郎为首的一众衙役吃了一场大酒,然后酒后提了提,有东城住的几位员外似乎对自己的四海商号有什么想法,然后刘三郎就开口说,第二天会派兄弟,去那几位眼红的员外家问问可是对石炭矿有什么想法,毕竟四海商号可是专门负责给石炭场提供物资的,容不得破坏,他们要是起了坏心思就拘来大牢里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然后狗儿就回了家,等着第二天去看几人的好戏,结果一大早,这个叫黄员外的老头就邀请自己出去坐坐。
一开口就说想入股自己商号,就算是不同意,他们几个也准备以最最便宜的价钱,给狗儿提供米面粮布这些物资,只希望买卖做成后,家中商行,出去做买卖的手续,衙门能够顺利办理。
“论年纪几位是长辈,论经验几位乃是前辈,怎么说,也是我兄弟二人敬你一杯啊!来狗剩,咱们俩一起敬四位前辈一杯!”
狗儿呵呵笑的对着狗剩招招手,俩人也端起茶杯对着面前黄员外四个举一举。
“哎呀哎呀,赵小官人真是太客气了,咱们如今都是一家人,没得那么生分,来来来,一起饮过!”黄员外听了狗儿说话,连忙招呼着几位老友说道。
“一起一起!”几人也连忙随声附和着。
于是这茶就喝出了酒的氛围,但是茶毕竟是茶,再怎么喝也不如酒一般,能让人麻醉心神,然后接受对方。
喝茶只能让脑袋越喝越冷静,当然啦,悟性差的就得再琢磨一下了。
所以正在收拾行李的狗儿,就被恍然大悟的狗剩一把拽住了。
“大郎哥!咱们这是吃亏了?”
狗儿翻个白眼瞅瞅他道:“那可不,本来可以把三人治死的局,就这么让他们躲过一劫!而且是用最低的代价!”
“唉!”狗剩拍拍额头气道:“我还想着,他们能以本钱价发卖给我们,回头咱们还按原先价给石炭场,里里外外能挣不少钱哩,唉,都怪我笨!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们了!”
狗儿瞅一眼懊恼的狗剩,呵呵笑一笑道:“吃一堑长一智吧,经过这件事儿你可以看出,这些老家伙们都是狐狸一般的鬼精鬼精的,与他们打交道千万不要掉以轻心,一个不留心就能掉进陷阱里!”
说到这儿,狗儿觉得,应该和他再多说两句,毕竟接下来自己就得去参加科举了,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来,祐川这里可就全然指着他照顾了,能多一些见识,就能少吃一些亏。
“狗剩啊,这次一走,我估计许久都回不来,所以家里得靠你看着了,一些事情我的和你细细说,你可听好了!”
狗剩见狗儿一脸的严肃模样,心里一紧赶紧点头道:“晓得了大郎哥,我会认真听。”
“嗯,放松,莫要这么紧张!”狗儿见他一副神情忐忑的模样,便安慰他放松放松,道:“我要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即使你搞不定,有刘爷、赵捕头他们在,还有陆安和唐家村一群人,你们也不会有事!”
说到这儿狗儿停顿一下,看看他不紧张了才重新开口道:“就拿这次事情举例子吧!本来当初你和我说了,我并没有当回事儿,可后来我与刘县尉吃酒时,得他提醒我才晓得事情有些阴谋。”
“那四个老头花钱买通了石炭矿场的江管事,然后写信给苏通判,说咱们四海商号给矿场提供的物资,价格远远的高于市面价!第二,说咱们的东西不但贵而且还不安全,有些匠人吃了,开始生病拉肚子!不能下矿洞干活!”
说第一条时狗剩很平静,四海商号的东西基本上全是小商小贩们的散货,这价格自然比做大宗买卖的商号要贵一些,没得办法的事儿,但是第二条明显就是牵强附会了。
“大郎哥,他们说的假话,那几个跑肚拉稀的匠人我去看来着,明明是喝了污水的缘故。”
狗儿瞅他一眼,见他斩钉截铁的表情,便问道:“哦,你如此肯定?”
“那是!”狗剩叉着腰道:“那天,俺和周郎中的小孙孙一起去的,他可是‘小神医’哩!岂能看诊断错了!”
“他啊!”狗儿想一下,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开方抓药的小娃,脑袋点点道:“嗯,那就算是这样,人家故意诬陷,信到了通判手里,你又不知道怎么办?”
怎么办?狗剩也不晓得所以摇摇头。
“好在通判信任我,然后那几文钱的事儿,他也没看在眼里,就这么算了!若是这事儿发生在别人身上,这下不死也得丟半条命!”
狗剩一听,牙根狠狠咬的咯吱咯吱响,半天才道,“真是一帮狡诈小人!”
狗儿笑笑安慰他道:“正所谓‘商场如战场’,你也要学会他们的手段!虽然不至于害人,最起码能看破他们的圈套,接下来与他们打交道要好好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