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这让我怎么看!对了,他在哪,我要找他去换!”
门子一边开门一边打着哈欠道:“咦,这多大点事儿嘛,你先看这下半,回头再要上部看不就的了,这大热天的还来跑一趟。”
这蠢货,说的什么混账话,读书又不是干活,没有上半怎么晓得下部讲的是啥。
瞅一眼自以为是的门子,狗儿也懒得搭理他,便道:“莫要废话,他人在哪里?”
“能去哪!”粗壮嘟囔道:“跟着院长和夫子都去了县学,说是今次科举又多了一本书,让先生们都去听讲。”
大老远跑过来,人居然没在狗儿气道:“诺,这本书先给你,回头等他来了你交给他,并让他赶紧去给我寻上部来!记住了吗?”
粗壮门子一手接过来一手捂着嘴巴打个哈切道:“放心吧狗儿,哥哥我办事儿从来没有出过错,等他来了一定把书给他送到。”
狗儿嗯一声,再提醒道:“书给了他,让他赶紧给我送上部书过来!记住,是上部!”
门子连连保证,送了狗儿离开,人就回了屋舍,重新躺倒在地,瞅一眼旁边的书本,随意的翻开瞅了两眼,全是一条条笔墨线组成的字,嘟囔一句鬼画符,就把书塞进了脑后,当做枕头,枕着睡去。
呼噜噜咕噜噜,一觉睡到肚子饿,睁开眼外面已是天黑,拍拍肚皮起了身,道声饿了,就冲着门外走去,不大会儿又返了回来,捡起地上的书本自言自语道:“还好想起!”
人就继续出了门,等到了后厨正瞧见金木根和他浑家在腻歪,嘴角就嘟囔一句,把书扔给他道:“老金,这书狗儿给你的!”
金木根听见喊声,慌忙把手从裙子里抽出来,抬头见是门子,暗骂一声,接过他扔过来的书道:“院长还没出来,你这个饿死鬼先过来做甚事儿!”
“能做啥事儿,总不能像你一样抱着婆娘调笑吧!”
粗壮门子撇撇嘴道:“快,给几个炊饼,俺早拿了离开,不耽搁你俩打情骂俏,一把年纪了还和小郎君一般猴急……”
“闭上你的狗嘴,拿着炊饼快快离去!记得走远点!”金木根扔给他四个炊饼怒道。
“切,我才懒得看!”门子瞥一眼羞红脸颊的祥大嫂,咬着炊饼慢慢离去。
金木根盯着他身影走远,咳一声,吐口唾沫在地上道:“憨货,哪里懂的妇人的好!”
话说完,就准备坐回去重新温存,结果老美人不乐意了,推搡着把他赶了出去。
金木根死赖了几次还是不成,只好拿着书郁闷的离开,半路上恰巧遇到出屋的金老夫子,便听他问道:
“木根,我让你出去刊印的书可否刊印出来?”
“啥书?”金木根愣道。
金老夫子见状,晓得他完全忘记,便摇头埋怨道:“你啊你,总是忘记,算啦,你把书给我,我正好要出去!”
“要出去?你不吃饭啦?”金木根问道。
“不了,吾与几个朋友约好了,现在要过去,对了,你去后厨告诉祥大嫂中饭莫要等我了,你们自吃!”
金木根一听乐了,正想着找理由与她再续,这下好了,理由正当。
“好嘞,大郎我这就去与他说。”
“嗯,你先把书给我!”
金木根拍拍脑袋,把胳膊底下的书递给他,转身撒丫子往后厨跑去。
金老夫子瞅见了,摇头笑一笑,打开书翻看一下,见书不对,正要开口问他,却见人已经跑没了影子,只好返回到屋里,先把书放到案桌上,就背着手走了出去。
一刻钟后,又提着一件黑色包袱走了进来,嘴里嘟囔道:“还能买错书,真蠢!”
就把桌子上的书,一起放进包袱里,包裹好了提着走出门外。
大热天里出门,自然是心急火燎,金老夫子又赶着会友人所以只和印刷匠随意交代了一句,便出了门,朝着酒楼走去。
印刷匠人接过包袱,嘴里念叨着“只印新的,不管旧的!”便把书拿去了后面铺子作坊。
“姜师傅,这本是前边鹿苑书院要印的书,抓紧了明天印出来!”
穿着犊鼻裤子的姜师傅,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接过他递过来的书,随意的翻看一眼,嘴巴啧啧惊叹,旁边小徒纳闷了,问道:“咋滴啦师傅,这是啥书啊!难印吗?”
姜师傅哗啦一声,收起来,瞥一眼他道:“没成人的小娃娃,莫要多嘴!”
话说完,神色一变,猥琐道:“好一本偷香窃玉的书!嘿嘿嘿!这帮读书人,真是好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