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样做,虽然他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对太子很失望。但是太子依旧是他继承人。而且是不二人选。
既然如此,朱祁镇必须维护太子的颜面。
当然了,朱祁镇在心中或许为太子辩解一二,他很清楚下面人不好管,当初王振不是也打着他的旗号做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他当时也未必全部知道。而今也是一样的,太子一直在南洋镇守,冼家与陆家的佐渡事情,太子也未必是完全知道的。
比起太子麾下一屁股屎,朱祁镇倒想知道,太子知道这一件事情该怎么处置。
但是不管将来怎么办,朱祁镇对这一件是的处置,就是先压压。
王恕说道:“臣知道,但是臣以为天大地大,道理最大,万般事情,也拗不过一个理去。纵然此事事关大太子,陛下更应从重处置,给天下一个交代,也洗清太子身上的污点。”
王恕虽然刚直,但是却也没有违背天下士大夫的共同想法,也就是支持太子登基的想法,但是他也不愿意,因为这些事情之中牵扯到太子,就望而退步。
恰恰相反,王恕觉得正是因为这一件事情,牵扯到太子。更应该注意这一件事情,因为这关系国本。
天子有过,尚且要劝谏,况且是太子?
而且太子尚且没有登基,就有如此之事,不多家规劝,他日登基之后,又该如何?
王恕对太子登基从来没有一点反对,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支持太子。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情,支持太子登基,背后是太祖皇帝的遗训,是大明的祖制。而并不是太子本身有什么个人魅力,可以折服王恕这个七十岁的老臣。
说一句不客气的话,以朱祁镇的身体状况,真要是按照朱祁镇驾崩之后,才召太子入京继位的话,王恕早就不在人间了,还在乎你什么太子不太子吗?
只是,皇帝从来没有错的。有错的只是臣子。
这是儒家的为尊者讳。
虽然太子还没有登基,但是储君也是君,王恕也不会直接将矛头指向太子,还是将太子与两家进行了分割。
朱祁镇当然知道明白王恕的心意。
只是在政坛之上混老的人,那一个不是精明之极,这一点事情,根本做不到将太子与两家分割,反而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朱祁镇说道:“朕知矣,太子已经回京,入冬左右到南京,到时候让他自己处置。”
王恕还是有些不满意,王恕本来就是刚直之臣,颇有除恶务尽之心,他说道:“陛下。”
朱祁镇说道:“王卿,要顾全大局。”
朱祁镇虽然只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语音加重。意在言外。
王恕自然明白,朱祁镇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王恕虽然号称刚直,但是在朱祁镇面前,却也不敢真充当愣头青。毕竟真正愣头青根本不可能在大明官场混到这个地步。
王恕行礼说道:“臣遵旨。”
朱祁镇说道:“这一件事情,你不许对任何人说,朕不想在太子回来之前听到任何风声。”
王恕说道:“臣明白。”
随即王恕起身行礼,说道:“陛下车马劳顿,臣告退。”
朱祁镇目送王恕离开之后,靠在椅子上,怀恩立即上前,揉这太阳穴。此刻朱祁镇只觉得太阳穴之处随着脉搏一下一下的涨疼。这一半是朱祁镇真有些累了,另外一半却是被太子给气着了。
说实话。
这两家是太子的钱袋子,朱祁镇岂能不知道。
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朱祁镇还觉得太子思想灵活不死板。毕竟朱祁镇很明白,不说什么资本主义发展不发展,单纯以资金回报率来说,投向这些产业,要比投入田土上有赚头,而今将来太子手中有这一批人手,将来接管少府就方便多了。
毕竟有人才储备。
但是朱祁镇万万没有想到,他以为太子是参与商业,而今看来,根本就是一种权力变现方式。这是朱祁镇气得头疼不已的事情。
同样是发展商业,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思路。
少府在朱祁镇的手中,承担是同样的责任,深入工商业之中,保持皇家的影响力,但是朱祁镇选择的大多少产业,都是那中重资本,重资金,或者关系国家命脉,朝廷有必要掌管在手中的产业。
钢铁业,机械制造业,也就是蒸汽机的制造。还有银行业,金银矿。等等产业。
这种产业布局,虽然非常赚钱,但是如果理解为仅仅为了赚钱,那就大错特错了,而太子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