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没有打起来。
审配明白这是缺少导火索了,于是乘着节时候,审配派人在夜间赶了一群羊到河草原上。这一群羊就成了导火索,第二天时候,匈奴左部和鲜卑西部的人就因为这一群羊打起来了,这一边说羊是他们的,那一边又说羊是他们的,谁都不服谁,于是决定用拳脚分胜负。
本来是一对一的单挑,然后就演变成了十几个人互殴,接着就变成了几百人的群殴,再后来双方打的红了眼就有人暗中动了刀,刀一出手就成了军事行动,最终双方彻底交战。
你们不打,我就让你们打,这大概就是审配的用心了。
匈奴左部与鲜卑西部一交手,神机军自然是要去劝架的,但这劝架的功夫,审配却是没有用心,雷声大,雨声小,走走过场,全程围观。匈奴左部和鲜卑西部该怎么打还怎么打,神机军每次都是在一边旁观,搞得跟裁判一样。
审配这是希望匈奴和鲜卑的人马相互消耗,等耗到一定程度,自然就是神机军出动摘果实的时候,但大雪纷飞满冬,仗是没那么冬打的,天是真的太瘠薄冷了,别说是人了,就连马都不愿意出马厩。
所以这个消耗的过程实在漫长,冬季恐怕是没什么出手的机会了,审配也很无奈。现在神机军已经入驻西蒙军城,等着雪过风停,阳拂面,再寻机会了。
回顾185年,对刘辩来说所还没能够来得及处理的也就这一场战事了,而对整个大汉天下来说,这一年发生的大事还有不少,三辅的战乱还在继续。十一月,董卓等大破边章军,斩首数千级。边章等退至榆中。张温命汤寇将军周慎率兵三万追讨之,又命董卓率兵三万进讨先零羌。参军事孙坚建议周慎断敌粮道,周慎不听,引军围榆中城。边章、韩遂分兵屯守,反断周慎粮道。周慎遂弃辎重而退。董卓所部被先零羌围于望垣,董卓以计赚羌人,才得以突围。于是张温诸军皆败,复退于三辅一线。
外面在打仗,里面刘宏还在继续享乐,张让、赵忠等人想着法子的讨刘宏欢心,而刘宏也大肆的赏赐宦官。宦官得势,又开始大搞特高,朝堂内外勾结,上下贿赂,乌烟瘴气。司徒陈耽上疏陈说公卿结党营私,好人蒙冤坏人逍遥之事。谏议大夫刘陶上疏言政事八条,认为天下之乱,皆由宦官。这二人因而得罪宦官势力,随后被诬陷下牢,后都死于狱中。
这等事一从洛阳传出,便引得天下学子纷纷声讨宦官,而中阳书院乃学子首府,其声讨阵势是最为浩大的。张让、赵忠等人远在洛阳,又势重力强,学子们只能声讨,却不敢抗衡。但刘辩治下却不同,因刘辩一向仁义,中阳城中的学子们就放得开很多,他们大举在城中散布官宦罪行言论,又每在茶楼酒庄演讲,更有甚者,连游行质的活动都搞出来了。
而其中最为夸张的是学子们除了声讨张让、赵忠等十常侍之外,他们记恨的乃是整个宦官集团,于是夏恽突然中招,也被诬陷其中。
现在的夏恽已经算是深入浅出了,除了例行公事之外,他多待在并州王府里,而后常去中阳书院而已。夏恽虽然是宦官,自他跟随刘辩之后,便改了许多陋习,还立下不少功劳,此番被学子们诬陷,实在是无妄之灾。
但已经闹昏了头的学子们压根就不管明理是非,他们搞不了张让、赵忠,就来搞夏恽,还美其名曰帮刘辩清除边的小人,‘清君侧’这词可不是随意能够用处来的,若是用了,那必定要搞出大动静的。
夏恽实在是没有想到城中的学子们竟然会闹的这么凶,他虽然已经听闻了一点风声,但却没当回事,可这下被堵在书院里,大门外面挤满了人,人声鼎沸,叫骂喧嚣。
门里门外完全是两幅画面,门外是群激动的学子,他们好似是正义的化,他们咒骂着,对着天空挥动拳头,还向着大门砸着鸡蛋,他们好像不是学子,倒像是山贼土匪,不讲道理,蛮横无理。
门里面,书院的护卫满脸慌张的候着,夏恽面无表的立着,他已经被堵了一个多时辰了,若不是今该来书院派送物资,也不会遇上这等事。
书院的先生、教员都不敢轻举妄动,更有不少学子怯弱观望,院长周进已经是着急的满头大汗,蔡琬与张宁极力的在安抚学子们的绪,书院中有不少学子年纪尚小,根本受不得这种可怕的仗势。
“派人去寻三儿了吗?”秦氏问道。
“派了。”刘香儿回答。
“走的小门?”秦氏再问。
“嗯!”刘香儿点点头。
听到回答,秦氏好似放下了心,她继续张罗手上的刺绣,丝毫不理会而依稀能够听到从窗外传来的喊骂声,刘香儿抿了一下嘴唇,她还是担忧的问道:“阿母,不如再派人去禀告兄长吧?”
秦氏抬起头,安然一笑说道:“区区小事,何必打扰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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