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我们云浅和云若一起?”花夫人听到关于自己孩儿的事情,立马就提起来了兴趣。
之前,她只是收到过花云浅的一封家书,便再也杳无音信。如今自己的儿子终是有了着落,她怎么着也要探听一二。
“可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我儿他现在如何了?”
“夫人,我就是给你带消息来,云若被郡主看上了,还有几日便要完婚,怕是到时候我便要跟着一起去京城了,到时候我可帮着夫人一起照顾,看看云浅呢!”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花老爷自然是参透了几分。
“当真如此啊,那便要拜托三弟妹好生照看云浅了。若是你有什么事,尽管交给我,虽已然是残老之躯,但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声音,有些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且三叔母本就是那聪明之人,自然心里是十分欣喜的。
“那便要多多麻烦大哥了!”三叔母嘴角的笑容浮现了出来。
尽管她在二叔母一家受这气,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她的儿子不但争气,如今又得知花云浅一起。她有了办法治那嚣张的二叔母一家。
尽管花老爷已经很久不过问家中之事,且迫于无奈被关了起来。可这都是他不想去斗罢了,如今的状态和之前已然不同,他定会奋起反抗,才有机会再次得知花云浅的一切。
花云浅伤透了花老爷和夫人的心,可是那又如何,她始终是他花家,花老爷最疼爱之人。
此时三叔母乘胜而归,嘴角的笑容也一直未曾散去。
屋子里,只剩下花老爷和花夫人两人。
“老爷啊,这件事,三弟媳来找我们,定然是想让我们做主,可是如今这场面,究竟该如何办才好,且现在家里全是二弟媳说了算,她向来骄纵惯了,我们又该如何让她收上一收。”
“这个好办,重要的是我们的孩儿,如今是怎么样的状况,也未可知。当初是我做的不好,这才让他愤然离去。如今又到了那危险之地,我们怎么能时时护她周全。”
一提起花云浅,花老爷心中满是愧疚。之前花云浅几次跳井,后来又离家出走,他思前想后,都是自己逼得。若不是做了那些事,他也不会毅然决然的扔下自己的父母亲,去了那云安城。若是他能顺着他的意思,或许现在一切都不是现在的这种局面。
“那一切都靠老爷了,这辈子我也没有多大能耐,也没有教育好咱的儿子,只能陪在你身边。”花夫人望着花老爷,心中更是牵挂着自己的孩儿。
“你怎么没有功劳啊,这些年,若不是你一直操持着这个家,这里怕是早就被败光了。其实我是很想和你隐退山林的额,可是我们的孩子,如今正是上升之时,若是我真的走了,到时候如有不测,该让谁人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哎,可怜我孩儿。夫君打算如何做?”
“你仔细回想一下,二弟媳可有什么软肋?”
“她……”花夫人想了好久,这才慢慢吞吞,带着疑问的说着:“花云少。”
“夫人不愧是我的好妻子啊,正合我意。花云少做人诡计多端,可是他唯一的缺点便是容易自傲。要想将他绊倒,也是很容易。只是这些年的情分怕是真的要彻底断了。上次我并未下狠手,只是让他去反省反省,未曾想二弟媳倒是本事大了去了,这让将他保释出来了。
不过也正好,顺便可以压压三弟媳的威风。她那个人,可比二弟他们心思多了去了。家业虽在她手里能够发扬光大,可是她私心太重,这并不利于我们。”
花老爷早就将一切都看的透透的,只是这些年,他不想再去斗了,这才甘心被困在房门之中。
“老爷,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老爷要怎么办,我便跟着老爷的意思去办。”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花老爷为之动容。这些年,他家大业大,也从未朝思暮想那些年轻的姑娘,十分钟情于花夫人。实则是花夫人这些年,对他如何,他心里都是明明白白的额,他也是性情中人。
随后花夫人又开始为花老爷捏着肩膀。这些年,他有花夫人相伴,便已足矣。
花云浅一行很快地便往村子更深处探去,渊无冷只能独自一人留下,因为前路是未知的,而他所在的地方,虽不知是何地方,但也相对安全一些。
云琅是决心一直追随着花云浅的,这两人不管哪里,都是走到一起的。
他们走着走着,便发现了越来越多的房屋,可是房屋里似乎是已经常年未有人住的。要么是房门紧闭,门头落了重重的灰尘,要么便是房门大开,屋子里已经生了蛛网。
“云浅,这里果真是没有人的。不知为何,这里的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我也不知,不过看样子,这个村子之前应该是十分兴旺的。你看我们一路走来,基本上什么样的店铺都是全的,足以证明,这里之前定是人丁兴旺,只是怎么就荒废了。”
花云浅也不能说上一二来,不过她拿到的那本书,有记载,这里曾经流行过一种奇怪的东西,只要来这里的人,无一能走出去。莫非……
正当花云浅想的起劲之时,不远处便颤颤巍巍来了一名老者。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完全没有一点点血色。且他看着都是像毫无生命体征的人一般,可是却还那般佝偻的往前走着。若是一个人走着,定会被他的模样吓倒了。
此时,云琅明明心中也有所恐惧,可还是上前将花云浅拉到了身后,他想着一人面对那份担心。
只是这样一个小动作,却让花云浅的心里一股暖流,以往不管是谁,哪怕是她身边伺候的连景,也未做到如此。若说能够匹敌的,也只能是凌枫霆了。
那老者慢慢的走近了,还是他先说了话。
“二位,你们快些走吧,这里不能多待的,趁着天亮赶紧走吧,据说天黑了,便走不了了。”
老人的话,让花云浅和云琅听着有些担心,可是莫名其妙的这句话,他们自然也是要问一个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