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恍然大悟,原来沈兵演上一场戏又俘了父亲,却是为了在咸阳的杨家家眷不受牵连。
但一想到当时自己被蒙在鼓里受尽委屈,杨婷就气不打一处来:“若是如此,为何不在姑师时便据实相告?我杨婷又岂会不愿救父亲?”
沈兵把短刃往旁边一丢,解释道:“校尉见谅,若沈兵当时告知校尉实情,以校尉性情,又岂能瞒得过幸炽的眼睛?”
杨婷一想,觉得也对。
她向来性情直爽不拘小节,若是知道实情,只怕反而坏事。
杨端和上前紧张的问着沈兵:“大将军,小女可有伤着大将军?”
“杨将军不必担心!”沈兵打趣道:“若是伤了我,便将杨婷赔与我便是……”
不想话音未落,就听杨婷叫道:“此话当真?”
咸阳城,身着黑袍的扶苏安葬嬴政后就在群臣的呼声中缓缓步入朝堂并跪座在正中。
说来有趣,沈兵虽贵为大将军却是头一回走进朝堂。
这朝堂也不似想像中那般金壁辉煌,不过便是大些的木制楼房再挂些丝绸作为装饰……这些在秦时或许能称得上奢华,但对于现代而言,也不过便是乡间自建木楼而已。
然后扶苏说话了:
“先皇为赵高、李斯一党所害,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
“大秦自六国之战始,至今已数十年征战杀伐。兵役徭役,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
“如今天下始定,朕决定宽刑薄赋,保养民力,扫除烦苛,与民休息。”
众大臣高呼:“皇上英明!”
扶苏一抬手,对沈兵说道:“北地大将军沈兵听封!”
沈兵赶忙上前跪倒。
扶苏不缓不急的说道:
“北地大将军沈兵,前有助先皇南征北战一统六国,后有治理北地征讨西域。忠心耿耿,厥功甚伟!”
“朕封你为右丞相,爵至少上造,赏金百两,赐宅80!”
沈兵拜道:“谢皇上!”
正要退下却又被扶苏叫住了:“丞相且慢,丞相已至而立之年了吧?”
“刚至而立!”沈兵回答。
扶苏点了点头:“丞相长年在外征战,无心谈婚论嫁,朕给丞相做个媒如何?”
沈兵哪还敢说“不”,赶忙拜道:“多谢皇上!”
扶苏轻轻一笑,问:“兹阳公主乃先皇赐婚,丞相无法推辞吧?”
“臣不敢!”沈兵回答。
借沈兵十个胆,也不敢冒违抗先皇的大罪!
扶苏说:“无忧公主有功于大秦,又与丞相有婚约在身,且事关大秦与西域之盟,丞相不会推辞吧?”
“臣不敢推辞!”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沈兵哪里推得掉?当然也不想推!
扶苏又说:“杨将军之女杨婷,据说丞相在杨将军面前提过亲,丞相乃一国之相,不会失信于人吧?”
“这……”沈兵无语,那一句玩笑话能叫提亲?
但君无戏言,扶苏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兵如何敢拒绝?
勉勉强强一并收了吧!
沈兵只道是收了三个美人享了无边艳福。
可若干年后,他却到扶苏那诉苦:
“皇上,臣恳请皇上恩准前往西域平乱!”
扶苏看了沈兵一眼,说道:“丞相,朕为何觉得你非是要出征,而是要出家?”
“知我者莫过皇上也!”沈兵叹道:“当年皇上赐婚,许了微臣三位娇妻!可谁想这三位娇妻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哦,说来听听!”扶苏饶有兴致的示意沈兵在旁坐下并赐酒。
沈兵举杯一饮而尽,再叹一声,道:
“兹阳公主长于谋略,府中大小管事尽皆在其掌握,微臣行踪无时无刻都在其案前!”
“无忧公主擅长经商,府中财政收支却是锱铢必较,微臣便是多买一坛酒都能让她算出!”
“至于那杨婷……”
沈兵重重叹了口气,说:“那一众丫环都要被她练成兵士了!”
扶苏听罢“哈哈”大笑,说道:“其实丞相便是不来请战,朕也有意派丞相带兵前往西域!”
“谢皇上!”沈兵大喜。
“且慢些谢朕!”扶苏笑言道:“此番西域作乱,实是罗马不甘之前败于丞相而从中挑拨,是以朕以为丞相应带上兹阳公主!”
“啊?”
扶苏又说:“此去西域路途遥远,我大秦国力虽盛却奈何远水不解近渴,是以此去应与多国互通有无,朕以为丞相应带上无忧公主!”
“皇上……”
扶苏没等沈兵反对,又说:“我大秦虽是兵多将广,但远征罗马却应以西域兵源为主。西域番兵勇猛有余训练不足,且后勤军粮策应亦是难题,是以朕以为丞相应带上杨婷!”
沈兵无语,有这样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