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
本来达民是亲自率领着五万齐技军,在前方为先锋的。
但是,这支由“官二代”们统领的齐技军,现在已经与普通齐军没有什么两样。说句难听的话,甚至连普通齐军都比不上了。
刚开始时候的行军还是可以的,在接近济河还有一百多里地的时候,大家都走不动了。
齐军主将达民这个气呀!这还是闻名天下的齐技军么?
本想强行命令前行,可是一看齐军将领,士卒们的样子,说不出话来了。
你怎么说?每个士卒乃至将领,一个个东倒西歪,步履蹒跚。
达民的副将王听,跟随达民多年。
一看主将达民的表情,就知道达民心里在想什么。
副将王听上前,对达民道:“将军,让我军休息一晚上吧。如果再让他们晚上行军,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弄不好会“炸营”的。”
听罢王听的话后,达民长叹一声,对副将王听道:“本将没有想到,只短短的二十余年,我齐国的齐技军,居然会变成如此模样!你看看,这天还未黑呀!”
副将王听摇了摇头,对主将达民道:
“将军,太后与王上,让后胜掌管我齐技军……唉!奈何呀!”
达民无法,只能命令齐军休息。
达民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齐军这一晚上的休息,却决定了此场战役的最终结果。
从十三日的午间开始,一直到十四日的清晨。
做为燕军先锋大军的第二军与第三军,乃至各军的工兵,全体将士都没有休息。终于在济河上架起了两座浮桥,两座吊桥。
当这四座浮桥与吊桥放下最后的一块木板后,左宗与胡归良等燕军将领,全部瞪着红红的眼睛,大笑了起来。
左宗高兴地对胡归良道:“胡军长,我军先过。你军先休息警戒,随后过来。”
首先过河的将士,是要尝受风险的。
如果这个时候,敌军突然出现,你就要拼命顶住,掩护后续的大军过河。
胡归良也没有推辞,对左宗道:“左军长,就这样安排吧。”
左宗翻身上马,对身旁的传令官道:
“命令我第二军,快速通过济河。战马辎重从浮桥上通过,其他将士从吊桥上通过。”
“诺。”
一直到中午时分,第二军全军渡过济河。
并开始在济河的南岸安营扎寨。
到了下午,第三军也开始渡过济河。
而与此同时,休息了一晚上的齐军,也快来到了济河南岸。
双方的斥兵都发现了对方,都赶忙策马向自己的主将禀报。
齐军斥兵骑兵来到主将达民的面前,禀报道:
“将军,前方发现燕军,燕军已经渡过济河,现在已经在南岸安营扎寨。据探报,后续燕军正通过搭建的浮桥,源源不断而来,人数不知。”
达民吃了一惊,吩咐道:“继续打探燕军的动向。”
“诺。”这个斥兵策马而去。
等禀报讯息的斥兵走后,老将达民闭上了双眼。
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眶之中滚落而下。
而此时正在济河南岸的左宗,也得知了齐军到来的消息。
心中也吃了一惊,对自己的副将道:
“真是天佑我燕军呀!我军要是再耽搁一天,不,是半天,再想过河就麻烦了。”
左宗的副将点了点头。
而此时,齐军主帅达民也知道了燕军是昨晚才搭建好浮桥,今日才渡过济河的。
无不后悔地对副将道:“早知如此,我军就不应该休息一晚上呀!”
自古以来,在战场上,时间都是做为取胜或败北的重要因素。
无论你做怎样的估计,都不为过分。
达民率领的齐军主力,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提前赶到济河的南岸;而王石率领的燕军,则克服了重重困难,率先渡过了济河。
这一来一往之间,战役胜负的秤杆,已经开始朝燕军一方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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