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墨都城下的一声巨响,不管是燕军还是齐军,双方的将士们全都惊呆了。
即墨城,城上、城下一片寂静。
甚至连燕军主帅乐间,看着前方被炸药包炸出的巨大豁口,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坚固的一座城池,曾经阻挡了自己父亲数载的城池,就这么给破了!
燕军副将薄望,在辽地看过火器营的试验,此时第一个反应过来。
朝着燕军主将乐间大喊道:“将军,快下令让我军进攻。此时不攻,等待何时?”
在薄望的大喊声中,乐间头脑马上清醒。
对身旁的传令官大喊道:“给我擂鼓,进攻,进攻!命令我军全体进攻!”
指挥台上的燕军众将领,此刻也都纷纷醒悟,齐声应诺。
燕军阵营令旗飞舞,战鼓“咚咚”之声,响彻天地。
所有的燕军方阵,爆发出了震天的声音:“杀!杀!杀!”
接着所有燕军,就犹如大海的红色波涛一般,呐喊着朝即墨城扑去。
霎那间,在防守即墨城的齐军还没彻底反应过来之前,顺着前方爆破的豁口,踏着沙尘砖砾,前方的燕军冲入了即墨城内,而后军则源源不断朝即墨城内奔去。
即墨城内,顿时响起了两军的厮杀声。
燕军阵营的战鼓,更加急促。
在城楼之上的即墨大夫田烈,此时耳边还在“嗡嗡”直响。
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大势已去。
城已破,即墨城覆灭在际,原先的豪情壮语、雄心壮志,皆为泡影。
田烈面色狰狞,用泣血的声音大喊道:
“乐间,我田烈今日虽死,但必为厉鬼,索尔之命。”
喊罢,看着身旁的副将,以及众多的齐国将领道惨声道:
“吾田烈世受国恩,城破即我殉国之日!诸位将军,可愿随我上前杀敌?”
田烈的副将,双目流泪,躬身对田烈道:“愿随将军死战。”
其余的齐国将领,也齐声道:“我等愿随将军死战。”
田烈见众将如此,此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抬起臂膊,用袖袍拭去脸上的泪水,拔出腰间的宝剑,大步朝城下的燕军走去。
齐国的众多将领、以及士卒,都紧随在田烈的身后,朝城下而去。
燕军的指挥台上,主将乐毅继续下达着军令:
“令我燕军,尽速打开城门,放下吊桥;令我骑兵,做好一切入城准备。”
没过一刻,只见即墨城的北门被缓缓打开,吊桥也放了下来。
燕国的骑兵,一声呐喊,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冲进了城内。
乐间抬起头来,嘴里喃喃说道:
“父亲,您在天之灵,看到了么?儿子率我燕军,终于踏入了即墨城。”
说罢,双目流下泪来,泣不成声。
二十多年了,自己朝思夜想的情景,终于真实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在乐间的身旁,此时只有副将薄望。
上将石勇等燕军将领,已经率领着自己的部下,杀进了墨都城。
薄望看着乐间,深深能体会到乐间的心情——国仇家恨,不外如此。
过了一会,乐间平静下来,朝薄望道:“让将军见笑了。”
薄望退后一步,躬身一礼:“将军,末将唯有感慨!”
乐间点了点头,看着从指挥台两旁,依旧朝即墨城涌去的大军,对薄望道:
“薄将军,我军虽然攻入城内,但是田烈肯定不会束手就擒。我军又要像掖邑城一样,面临着一番巷战、苦战了。”
薄望点了点头,对乐间道:“田烈是齐国的名将,其家族,几代皆受齐王的恩泽,肯定会负隅顽抗的。我军在即墨城内,必然会是一场恶战,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