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燕军的投石车,能砸破我墨都城墙。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燕军主帅乐间,看来又要步他老子的后尘。最好,乐间与他老子乐毅一样,在我墨都城下与我等再对耗上数载,最后不要逃跑就好。”
田烈此时已经知道,燕国此番进兵齐国,是兵分两路。
按田烈的心中设想,只要自己在这里拖住乐间率领的东路大军。就是临淄城最后不保,齐国也肯定能够得到外援,犹如上次乐毅伐齐一样,齐军最终能够覆灭燕军。
这最为关键之处,就是即墨城一定要牢牢地守住。
田烈的副将也笑了起来,对田烈道:“将军放心,以我墨都城池之坚固,粮草之充沛,武器之充足。燕军想拿下我墨都,简直是痴心妄想。”
田烈摸着颌下的胡须,沉思了片刻,对自己的副将道:
“此番燕军携上次伐齐之遗恨而来,我军不可大意。你下去后,带人要仔细查看城墙,若有残破,马上组织城内军民进行修补,确保墨都的城墙万无一失。”
“诺。”副将躬身应命道。
在即墨城的城下,护城河的北则,燕军军阵的前方。
主将乐间骑在马上,正举着望远镜看着前方的即墨城。
身后副将薄望,上将石勇等众多燕国将领,都与乐间一样,在观察着此座大城。
乐间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看着前方的即墨城,久久无语。
心中的情绪无以言表!
怪不得这座城池,能阻挡自己父亲达七载之久。
这座城池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强、很强、太强大了!
这座即墨城防御坚固程度,在燕军众将看来,已经到了令人发指、让人愤慨的地步。
即墨城的防御,除了护城河与坚固的城墙外。
其城墙也专门选在修筑在丘陵之上,燕军进攻则为仰攻。而且地面崎岖不平,周边并且多树,根本无法发挥燕军骑兵的优势,只能依靠燕军步兵。
最为关键的是,从情报局人员送上的情报来看,在即墨城燕军无法到达的后方,齐国仍控制着大片的农田土地,南靠大海,粮草、军资等根本不缺。
在这个时代,齐国虽然没有像燕国开建盐场,但是齐国已经会熬制海水“煮盐”了。
乐间此刻,深深体会到自己父亲乐毅,当时面对此城的“痛苦”了。
如果强攻此城,损失的将士不是几百,也不是几千。
而是要以伤亡万人以上的人数,开始起跳。
乐间认为,就是自己率领的这十数万南路燕军,全部伤亡,也不一定能攻下此城。
上将石勇,上前对乐间道:
“将军,末将请命。愿率我军,再次强行攻城。”
乐间举起右手,制止了石勇的请战。
在马上转过身来,对石勇道:“石将军,我军已经试探性地进攻该城数次了,但是无丝毫作用。这座城池,我军强攻,得不偿失呀!你且稍安毋躁,待本将再想想办法。”
副将薄望看着前方的即墨城,内心也是暗暗赞叹。
看到主将乐间愁眉不展的样子,上前安慰道:
“将军,此城我军硬攻,我看是一时难下。如果我军在此伤亡过大,必然会动摇我军整体士气,也会影响我南路燕军对齐国的攻伐。”
“末将已经嘱咐我投石车阵营,又加大组装了一批投石车,今日就可完工。待明日,我一百多台投石车一起发射巨石,看能不能轰破该城?”
乐间没有马上接话,沉默片刻道:
“目前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但是无论如何,这座即墨城,我军一定要尽快拿下。绝对不能像家父上次一样,拖延时间过长。”
薄望也知道这个道理,对乐间道:“是呀!迟则生变。我军绝对不能再像二十余年前那样,让这座即墨城再阻挡我大军数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