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于滩头阵地或让其觉得损失过大登陆不易进而撤退,不使其对我后方城市造成压力,进而影响工业生产,破坏我造血能力。”李树凯麻溜的说道,虽然不满他拒绝大力发展海军偏向陆空军的思路,可他才是财神爷,总不能闹得一点预算也没。
“总参谋部,你们的预案呢,有没有不同的地方?”作为主持人,子安自当要另一方说出出自己的思路,并从中选取一个更加可靠的方法—他有最终决策权。
“在海军使用方法、航空部队袭扰作战上并无不妥,但要注意的是,我方海军航空兵部队力量弱小,比之空军大有不如,因此当以空军为主,海航为辅,另,在滩头设置大量工事阻敌耗资甚大,登陆点太多,处处设防意味着处处失防,单说水泥、钢材一项就不为现下我方所能接受,所以作战部制定的计划…”作战部主任何荣林卸任集团军参谋长转隶至此,顺带把原任夏威顶到了副总参谋长的位子上,此刻说完顿了下,随即又道:
“在滩头仅以少量工事配以大量障碍物,延缓敌军登陆时间,以方便我军在后方集结大量兵力、火力,于夜间实施反突击,加大空军的出击力度,对敌滩头物资集散地进行轰炸,出动鱼雷机迫使敌舰队不会过于迫近海岸线,此计划与李司令的不同之处在于减少炮台配置数量,将火力增强到陆军,并更多的制造鱼雷机。”
他倒也滑头,不想得罪李树凯,所以减少岸防体系的同时增加其海航部队鱼雷机数量,也算在其他方面给予了补偿,难为他们制定作战计划时还得想的面面俱到。
可扩大要塞与岸防体系所能争取预算会高上许多,只造几架鱼雷机才能落下几个钱,莫说这年代鱼雷的可怜射程注定鱼雷机必须抵近发射进而造成其更像敢死队员的局面,李树凯还指望能在其中贪墨部分以用到军舰建造上,别看他刚才把海军说的这么悲惨,能增加舰艇数量他还是很乐意的,不过在军舰每吨造价一千块大洋的年代,他也清楚王子安不会同意大规模开建舰艇—不配武器装备的裸价—如此就需他自力更生了,为此偷蒙拐骗都不在话下。
“我不同意。”他喝了口水清清嗓子,做好长久论战的准备:“敌军舰队所拥有的防空火力不是鱼雷机能轻易突破,而我陆军暴露在大口径舰炮的火力覆盖下会有极大伤亡,但永备工事则不同,完全可以承受一定程度的炮击,遑论地下工事注定敌人打不到…”
……
“今天的海防讨论就此结束,下次时间再定。”王子安站起身,打算行结束语:“至于暂时结果,还是先延续以前定下的调子,烟台、青岛、镇海口等地要塞体系继续现有速度建设,再另行选雀个近期勘定的地方,墟模的建设工事与炮位,至于大规模建设,这得看国家财政的宽裕程度、经济发展速度再定。”
经济寒潮已经到来,虽然他的治下多有计划经济的影子,但也深受其害,在全世界都缩减国家预算的年代他这儿也跑不了,这年头,中国的经济跟洋人可是绑在一块儿的,去除各地工业建设、民生发展、整军经武,实在没多少余钱兼顾到其他方面,如此也是看在李树凯不遗余力发展海军的面子上,而且说不得还得从他的特支费里出。
离开舰队司令部,他与李树凯等人汇合着一众当地官员去到上海码头,迎接回国的部分国外留学生,这些人是鲁系跟北洋政府历年派出国外学习者,从军事、教育、文化等不一而足,如今北洋国祚换人,王子安自是全部笑纳,至于给孙文拉去的部分,腿长在人身上,他总不能用枪顶着他们回来,只早晚有对方后悔的一天。
而这其中有大批在其个人资助下完成留法勤工俭学的学生,这些人六三运动后批量出国,结果碰上法国遭遇经济危机,能找到工作的不足半数,余者困顿于生计,只未等向他求助,王子安就早早给其送去了剩下款项,不过这年头,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多了去,他也不得不防,为此还早早跟他们签订合同,返国后务必听候政府分配。
虽不能完全保证所有人都有契约精神,但若违背也会给自个日后发展带来极为恶劣的影响,于名声方面损害太大,因此大部分人还是听从了他的召唤来到上海,准备在此听其演讲后分赴各地,继而实现自己建设国家的愿望,或者潜伏在他的领导下,为改造出理想中的社会贡献力量或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