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拉倒吧,你也是识字班的出身,现在还不如我呢。”齐营长文化课太垃圾,否则早该被调走,好在脑子虽然笨,但他认学,到现在也能认上千把个字。
闲扯几句,大步走到以前的团部营房处,整整洗的发白的上衣,天道酬勤,天杀的鲁军终于没把自个给忘掉,随即推门昂首挺胸迈步而入,反手关门时,他似乎看到刚才见过的那种配机枪的小车进了营区。
……
“这是本地最后一批?”肖文广看着ca场上站军姿的军人,问道旁边陪同前来的整训处官员。
“应该说是全国范围内剩下的最后一批吧。”那位官员也是无奈的很,诉苦道:“我以前同事所在单位都快撤销干净了,就剩我一家,我说肖队长,您这次一定得把他们全弄走,训了足足一年多,雷打不动每天早晚两次跑ca十公里,学过武装泅渡,加强过山地训练,组织过自行车拉练,每人都能掌握四五种枪械的使用方法,有几个甚至学了火炮维修,真放这儿最后让他们退役可是浪费的很。”
“这不挺好么,怎么没人要?”肖文广疑惑的问道,这已经达到精兵的素质了。
“每个人都有点儿小毛病,或者说,都是把要兵的给得罪了然后放这儿不管的。”他一肚子苦水正好发泄下。
“这没事儿,我那儿就缺人,不管好的坏的我全要,都给你打包带走。”
“谢谢您了嘿。”官员大喜,转头给这些老兵油子喊道:“都听清楚了,这位长官要把你们都带走,可特么别给老子找事儿了,明白告诉你们,回头我就把这地儿给撤掉,要再让人给退回来,各位只能回家种地,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到死,一身本事也得跟着埋进黄土里。”
他的动员水平明显不咋地,还靠着最低级的恐吓威胁,但肖文广不管这些,他只看了下精神还算饱满的官兵:“我是乌梁海游击军的人,各位可能没听说过这地方,在外蒙,祖国的北部边陲,除了人什么都不缺,关内限制个人的土地拥有量,但在我那儿,就算你跑马圈地也没人管,有没有打算…算了,从现在起,你们被尽数征用,跟我去往外蒙,这是命令,由不得各位不同意。”虽然游击军属于准军事组织,要正规军人不合规矩,可谁让那边缺人,这些人又没人要呢。
官兵们哗然,那地方可是不爽的很,听说冬天冻死个人,不过刚才人已经说了,这是命令,不同意就该被军法从事:“长官,有好处没?”
“行,够奇葩。”肖文广没看整训处官员铁黑的脸许诺道:“看到我开来的突击车没,那儿还有,而且退役了可以在当地安家,政府给发牛羊马匹,整块的地皮。”他这是吹牛皮,突击车现在还不可能配发到非正规部队,顶天给几辆代步的。
“给娘们不?”有人阴阳怪气的问道,惹起一阵大笑。
“给。”肖文广霸气的一嗓子把他们镇住:“别当我开玩笑,队伍或政府定期组织相亲会,姑娘们盘正条亮,保准你们看花眼。”就是出身不太好,但此乃机密,不可宣之于口。
“真有这么好?”有人不信了,待遇好的过分,别是往外卖猪仔。
“去了你就知道。”
“去了就回不来了。”这人刚喊完,早就处于爆发边缘的整训处官员上前一脚把他踹个大马趴:“让你去你就去,哪儿这么多废话。”
“回去收拾下,明天早上我来接人,直接坐火车走。”肖文广喊完跑到车子旁,一脚油门踩下跐溜窜出老远,果然是奇葩一群,想来除了自己这种实在缺人的地方还真没哪个队伍会要。
看着远去的突击车一群人羡慕的眨巴眨巴眼,半响后有人弱弱的说道:“我说各位,那不是个好地方,头年回家探亲,碰上个出关流民又跑回来的,说当地就没安生日子,不是跟蒙匪打就是和老毛子干,今天你占了我的地把人屠一遍,明儿我再打过去又给屠回来,惨得很。”
“那人说退役后的好处是真是假?”
“这倒是真的,当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跑半天看不见个人影,政府四处拉流民过去垦荒屯边,给的待遇都不错…”
“这就结了,当下除了这种整天干仗还缺人的地方,压根没人要咱,除非你想把这身本事埋土里。”有人打断他的话:“富贵险中求,老子是打算过去,指不定哪天太平了,咱也能当上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