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与他们说这些又有何意思,这不是耍着他们玩吗?
不过,张鹤龄兄弟心中即便再有不满,能做的也就是这般幽怨的给谢至一个眼神了。
他们可着实不敢得罪了谢至,现在唯一能就他们出去的也就只有谢至了。
张鹤龄兄弟不说话了,谢至才紧接着又道:“另外还有一事,在翠香楼抓王鸣那同伙郑春的时候,他便已经花费了些银子,那老鸨上门讨债,世伯恐也是得把这笔银子也出了的。”
张鹤龄盯着谢至,一脸的幽怨,在张延龄喊了几声之后,终于应道:“好,多少?”
虽咬牙切齿,终于也是应了。
谢至是个实诚人,在这个事情之上也没做贪墨,直接道:“十两。”
十两银子对普通人家是不少,但对张鹤龄来说却也并不算多,对那偏偏张鹤龄是个抠门之人,听到十两这个数目,浑身都痛,但在忍了半晌之后,终于道:“本侯拿了。”
说了这么半天,把该说的都说过之后,谢至才又叹道:“两位世伯真是受苦了,某马上便带你们出去。”
至于张鹤龄和张延龄衣服的问题,谢至可就不操心了,他们若是不觉着丢人,谢至完全可以就这么直接把他们带出去的。
不过总的说来,他们两人还是要脸的。
在跟着谢至离开之时,张鹤龄便主动与谢至请求,道:“我们这什么都没穿,就这么出去也不合适,可否为我们找些衣服去?”
只要有银子,谢至倒也愿意跑这个腿。
谢至迟疑,反问道:“家父家教严格,某虽赚了些银子,但怎么花都得经家父的手才是”
谢至说的也慢,完全是在给张鹤龄反应的时间。
在说了几句之后,张鹤龄这下没有任何肉痛的,道:“就当是本侯借你的,出去之后,本侯自会还了你。”
若是借的话,那早说嘛,谢至可是个大方之人。
“好,这个自是没问题。”说着谢至便拿出了碎银子,递给身后的牢头,道:“去给寿宁侯和建昌侯找两身衣服来。”
反正是张鹤龄借的,谢至自是不会抠唆,给出的那银子至少也有五两,弄两身衣服后,完全可错错有余的。
张鹤龄虽当着牢头的面说石玉谢至借来的银子,但他毕竟是从谢至手中拿来的银子。
要感谢,那也是要多谢谢至的。
牢头拿了银子,冲着谢至道了谢,才离开。
在那牢头离开之后,张延龄有些不满的道:“那银子是我们与谢至借来的,为何要感谢谢至啊?”
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当着谢至的面,张鹤龄也没回答这个脑残的问题。
不过便只是片刻的功夫,牢头便找来了一声粗布衣裳。
这衣裳也不知晓是哪个狱卒的,穿过之后也没洗。
张鹤龄一脸嫌弃当中,先挑选了一件干净的,把剩下的一件扔给张延龄道,道:“快穿上吧!”
这个时候的确也不能矫情那么多了。
穿好衣服,张鹤龄领着张延龄踏出牢房,才冲着里面的人气吼吼的道:“本侯记着了,本侯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牢房当中的几人对他们期间的对话完全就没搭理过,好像从来就不曾听见一般。
在张鹤龄出了牢房威胁的时候,几人才凶巴巴的起身。
张鹤龄他再怎么猖狂,他的特权也到不了这刑部大牢当中,他这威胁,不说牢房当中的其他几人不怕,就是那牢头也根本就没有丝毫惧意。
这几人起身之后,张鹤龄和张延龄跑的比兔子还快。
谢至落在两人后面,与牢头拱手应道:“麻烦了,某走了。”
这些人虽说不过是个小吏,但能客气也还是要客气一些的。
说不准在何时,这些人也是能够派上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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