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在偏殿见了朱厚照,首先瞧到的便是朱厚照顶着黑眼圈。
谢至也能猜想道朱厚照的日子并不好过,在这个叫焦头烂额之时,终究还是绝了打趣的心思,问道:“早朝的时间马上便到了,殿下怎还不过去。”
提起这个问题,朱厚照脸上的愁绪更重了,拉着谢至问道:“父皇昨日唯一召见的人便是拟,父皇到底与你说了什么?你知道吗?昨日父皇竟史无前例的吧舞女召进了宫中,笙箫喧闹了一整夜,直到黎明才终停了下来。”
这个事情,弘治早就与谢至通了气,对朱厚照所说的这些,谢至倒是并未有太大的诧异,脸上还颇为淡然,嘴上却是愤愤然的道:“是吗?陛下怎如此呢?陛下不是这样的人啊,殿下你莫非听错了。”
朱厚照有些无语,这么大的事情能够听错吗?
那笙箫之声在整个宫中传了一夜,若只是他一人听到,那或许是听错了,整个宫中的宫人都听到了那又是怎么回事?
朱厚照瞅了一眼谢至,没好气道:“谷大用你说,本宫有无听错?”
谷大用非常清楚谢至和朱厚照的关系,无论是否当着谢至的面,都不敢太过放肆,听闻朱厚照的询问,点头应道:“殿下所言没错,奴婢能够证明。”
朱厚照既然拉来了证明,谢至也不多说了,道:“是吗?陛下怎突然变成这样了?”
谢至才刚回应之后,朱厚照便拉着谢至道:“你与本宫说实话,昨日父皇到底与你说什么了?”
谢至很为难啊,这个事情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既然答应了弘治皇帝,不说是朱厚照这个最不该知晓的人,就是他老爹都不能说。
谢至过左右而言他,含糊其辞回道:“说什么了?陛下与殿下都没有可说的,与臣又能有可说的,陛下只说让臣做辅政将军,好好帮着殿下,其他的也没说什么啊。”
朱厚照无言,道:“没说什么啊?也不知为何,父皇怎就突然这样了,本宫想去见父皇又见不到。”
对于这个问题谢至也是在无可奈何,是弘治皇帝不见,又不是他不让见。
没从谢至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却也是不得不去早朝。
对于接下来的早朝,朱厚照倒是有些底气不足了,问道:“谢五,早朝之上肯定会有人对昨日宫中的笙箫之声发言的,在这个事情上父皇做的确也不对,本宫身为人子,总是不能在此事之上也言说父皇的不是吧?”
朱厚照能想到这些,便说明他在这个事情之上还是有着自己的独特见解的,底气不足,只是缺乏历练。
对朱厚照的为难,谢至回道:“此事说来也容易,臣来应对,臣便不信了,以臣这般的学识加上殿下这般的天才,还就对付不了那些朝臣。”
谢至帮着朱厚照做成的事情还真就不少了,谢至有这样的自信连带着,朱厚照也自信满满的了,一拍桌子起身道:“好吧,怪不得父皇让你来做这个辅政将军呢,有你在,本宫的底气还真就足。”
很快,谢至便陪着朱厚照出现在了奉天殿中。
现在的朱厚照虽说也管理着国家大事,却也并未正式即位。
因而并不能坐在弘治皇帝以前坐的龙椅之上,只能是在旁边单独增设了一把椅子。
谢至和朱厚照一同进了奉天殿。
朱厚照坐上了那把单独增设的椅子上,谢至则是与奉天殿中早已等候好的朝臣一道与朱厚照见了礼。
才刚见礼,朱厚照才刚说一句免礼的话,有人便站了出来,道:“殿下,昨晚上在乾清宫中一整夜都有笙箫之声,陛下龙体康健又在宫中,把国之大事交于殿下本就不妥当,现在在乾清宫有些传出了如此言论,这如何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