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明天的马桶便该轮到你们来倒了。”
张鹤龄以前在外面飞扬跋扈的惯了,从来都是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可没有人敢欺负到他头上来的。
昨日他丢了那么多铜钱,今日又被关到了这种鬼地方不说,好不容易才等到家丁送来了酒菜,还没吃两口,别被那该死的衙役抢走,现在又被关到了这里。
一肚子火气促使张鹤龄的脾气喷涌而出,呼叫道:“知晓本侯是谁吗?敢让本侯刷马桶,小心本侯诛尔九族。”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谁还怕诛九族。
张鹤龄这话除了没起到任何的威胁作用,还引得这些人对权贵的仇恨。
他那话音一落,便有人嘻嘻笑着道:“还是个侯爷啊?既能诛我们九族怎还能落到这步田地了?”
说起这个张鹤龄更来气了,愤愤的正要脱口而出原因,话到嘴边还是停了下来,瞅了那人一眼,轻蔑道:“本侯为何到了这里凭什么与你们说,反正告诉你们,本侯到了这里那不过只是一时的,总有一日本侯是要出去的。”
张鹤龄这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是哈哈大笑,有人嘲讽着道:“这怕又是一个得失心疯的,到了这里的人有多少都说着自己能出去,事实呢,还不都是一个个的都上了断头台。”
对于弘治皇帝,张鹤龄兄弟是了解的,只要他们不干谋反的事情,那指定不会有任何问题,可现在监国的是太子,他们还真就不敢保证了,虽说那太子身上流着的血与他们有些相同之处,但那太子却是一直都看不上他们,还真就不能保证太子能够手下留情的。
这么一想,张鹤龄兄弟有些害怕了,张延龄更是紧张,抓着张鹤龄问道:“大兄,我们不会真要死了吧?”
张鹤龄心中或许是有些害怕,为了自己宽慰自己,提高声音吼道:“谁说的,本侯岂能跟他们一样,告诉你们,本侯迟早有一日是能够出去的,本侯出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你们统统都杀光。”
张鹤龄本来是宽慰自己的一句话,却是引来了这些人的仇恨心里,端坐在一旁从未说过话,很像是老大之人,淡淡开口道:“那也得看你是否有命出去。”
随即,又道:“你们的血性都被狗吃了?”
话音落下,几人终于反应过来了,瞅准张鹤龄和张延龄便挥动了拳头。
在这个地方,依旧讲究的是拳头,你拳头若是不够硬,那便只能刷马桶,但若是一旦你的拳头够厉害,那便就是那个可以指挥别人刷马桶的人。
人都是要往高处爬的,肯定要做那个刷马桶的人,因而既然出拳那便就要牟足劲。
因打架斗殴打死人的事情从来都不少,那些牢头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这些人犯若是相互之间较量的话,也便能够为他们减轻不少麻烦。
一众人拳脚相交打了往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二人身上招呼了不过片刻功夫,张鹤龄便开始认错了,道:“我错了,我错了各位兄弟手下留情吧,往后的马桶都由某兄弟来刷了。”
张延龄捂着猪头一般的脸,满脸的委屈,凭什么要他来刷马桶啊。
半晌后,支吾着道:“大兄,我没刷过啊!”
张鹤龄脸上的淤青丝毫不比张延龄少,瞅了一眼张延龄,有些别扭的骂道:“你没刷过,难道我刷过啊,我是你大兄,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便办什么,往后的马桶就由你来刷了。”
冲着张延龄吼过之后,又与被打之人满脸堆笑道:“我这兄弟脑袋不灵光,但学东西很快的,往后刷马桶的事情便由他来干了,各位兄弟放心,一定给各位兄弟刷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