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司农部逗瞧过之后,张鹤龄兄弟才算罢休。
但没找到谢至,张鹤龄脾气好像更差了,抓着那差官逼问道:“说,谢至在何处?他是否是躲着本侯,还有,本侯那银子是否是谢至搞每的。”
这可是典型的被害妄想症。
那差官就像瞧傻子一般,眼神之中满是鄙夷,回道:“陛下有诏,云中侯进宫了。”
差官回答之后,张延龄才在后面小心翼翼的道:“大兄,咱们进来的时候,段奇文好像就是这样说的。”
张鹤龄瞅了一眼张延龄八成是想了起来也不在多言语了,转身便走。
离开司农部后,张延龄便又追了上去,问道:“大兄,我们现在去何处?”
张鹤龄虽着急,但对张延龄的问题还是做了解答,回道:“我们去宫外等着谢至去。”
张鹤龄虽有暴怒,也做了不少切缺考虑之事,却也依旧存有理智的,知晓他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这个时候他躲着还来不及呢,又怎能上赶着进宫。
就在张鹤龄兄弟在午门之外等着谢至之际,谢至也在乾清宫见到了弘治皇帝。
谢至多少也是了解一些明史的,熟知弘治皇帝在位十八年,现在已是弘治十五年了。
而且根据明史记载,弘治皇帝后期的时候已不像是先前那般勤政了,很多时候会旷了早朝和午朝。
有人说,后来的弘治皇帝沉迷与酒色。
但后来却有人推翻了这一论断,说是弘治皇帝后期其实是已经病了。
谢至这个点被宣入且是在乾清宫见的弘治皇帝,才踏入乾清宫,在其心中便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进入寝殿,除了乾清宫本来当值的宫女和太监之外,也就只有一个谢至经常见的御医。
走了几步,走至弘治皇帝的床榻之前正要行礼,却被弘治皇帝招至了床边。
谢至依言走了过去,轻声喊道:“陛下…”
躺在床榻之上的弘治皇帝合着目,听到谢至的声音后缓缓睁开了眼睛,道:“来了?刘太医你出去吧,朕和谢至有话要说。”
刘太医眼神当中虽有担忧,但听到弘治皇帝的吩咐之后,还是退了出去,只是在退出之时,朝着谢至叮嘱道:“云中侯,陛下身体不佳,你要照料好陛下。”
弘治皇帝躺在床榻之上如此的虚弱,谢至当然知晓他身体不佳,但他现在特别想知晓的是,弘治皇帝病情如何了,是否真如他所知晓的历史那般是患上了不治之症的。
那太医安顿之后,谢至直接便反过来询问,道:“不知陛下病情如何”
在谢至询问之后,那太医并未马上应答抬头瞧了一眼弘治皇帝,在弘治皇帝点头示意之后,那太医才道:“积之成者,正气不足,而后邪气踞之正气内虚、邪毒外侵引起的,以痰浊内聚,气滞血瘀”
那太医说了一大堆,谢至半天没听明白,只好道:“这些某也听不懂,你便直接说吧。”
谁都不可能是全能的,在自己所不熟悉的领域的一些专业知识哪能听明白。
谢至要求之后,那太医来才道:“肺积。”
谢至这下听明白了,肺积在后世医学上便是肺癌。
这病无论从哪方面来瞧,那都属不治之症的。
谢至有些诧异,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和疼痛。
弘治皇帝于民来讲是个不错的君主,于谢至来讲也算是个和蔼的长辈,听闻得了此病顿生起了那种说不准的痛。
定了一下之后,谢至问道:“可有医治之法。”
太医摇头叹息,回道:“下官医术有限只能缓减痛苦,延长寿命,若想根治恐没有合适的方子。”
谢至红着眼睛,怒吼道:“什么狗屁太医吃干饭的,怎没早些发现陛下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