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开口后,便直接指着那郎官,道:“是刘侍郎,刘侍郎出了二十两银子,让小人把城郊一些刚耕种下的地都毁了,那可是上千亩的地,小人一人也难以办成,还找了几个好友,才终于办成了此事。”
谢至打探出的消息,只知道双方存在雇用关系,至于是花多少钱雇佣的,那便不得而知了。
当今日听闻,谢至倒也并不算诧异。
这些人别看平日里叫嚷着没钱,若是花到自己身上的话,那可就有钱了。
谢至瞅了一眼那郎官,笑嘻嘻的道:“刘侍郎手中的银子倒是不少啊,刘侍郎,你怎么说?拟要的证据,某也给你拿来了。”
这个证据的确却也是实打实的,这人的控述那可是清楚的不能清楚了点点滴滴之事情详细的那是一清二楚的。
若是陷害的话,根本就做不到这个详细的。
到了现在那侍郎竟还没认账的打算,道:“人是你带来的,谁又能知晓,你这不是陷害?”
这侍郎也是够厉害的,竟与谢至打起太极来。
对这个事情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因为这样谢至就那他没辙了,谢至这人看起来好像是个很讲道理的,若是不愿讲道理的话,那可也是无人能比的。
谢至挥手,道:“某可没闲情与你这般斗嘴,某事情紧急,当下朝廷最紧要之事便就是如此了,在这个事情之上宁可错杀,绝不可放过一个,刘侍郎既然存有嫌疑,无论此事是否是有人冤枉了刘侍郎,刘侍郎恐都得对此事行负责之事了,反正朝廷也需要一个祭旗之人。”
现在的确也是需要这种操作的,只要有一个冒头的,那便必须按下去。
那刘侍郎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谢至便道:“把刘家男丁全部带到司农部去,女眷扣押府上,不准任何人接触,不准随便出入。”
这样的安排等同于抄家差不多了。
抄家大臣那可是需要朝廷旨意的,没有明确旨意,即便是锦衣卫,也不敢做出抄家之事的。
谢至吩咐之后,那刘侍郎终于着急了,火急火燎的问道:“你这般做可有陛下旨意?”
现在这个时候,谢至哪有时间再去请旨,回道:“抓你何需与陛下请旨,来人,都带走。”
司农部只是知道种地的衙门,哪有什么牢房所在。
刘侍郎以及他的儿子被带到司农部后,只得是找了间柴房关押。
在拿了刘侍郎之后,段奇文才终于出言道:“侯爷,那刘侍郎该如何办?”
谢至并非弑杀之人,他也没准备咔嚓了那刘侍郎。
刘侍郎不是破坏了些地吗?拿他的家产来充公便是了。
谢至满不在乎,未有丝毫担忧,回道:“此事说来也容易,某与陛下请旨,抄了那刘侍郎家,把抄来的银子用来补偿那千亩地的损失已算是足够了。”
一言不合就抄家,还有这么玩的。
段奇文一时之间有些愣神,谢至倒是淡定,回道:“在这些事情之上,你也莫要操心,你只管把春耕的事情办好便是了,其他的事情自有某去做的。”
段奇文正是缺少为官的圆滑,所有才久久没能得到升迁。
现在谢至一手把他提拔成了司农部的尚书,负责农耕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些官场之上弯弯绕的东西,谢至自是会帮着他一手全部都解决了的。
谢至虽是这般自信满满,段奇文却也还依旧是有些担忧,问道:“没问题吧?”
段奇文的担心谢至也都明白,斩钉截铁的应道:“没事的,某能解决好此事的,陛下对春耕之时那可是很重视的,既有人破坏,那肯定是不能轻饶了的。”
以前的弘治皇帝或许会手软,现在的弘治皇帝可是对大部分的事情绝不会姑息的。
就像刘侍郎的那个事情,表面看起来那刘侍郎计较的只是他卖出的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