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路安抚使李三坚官邸书房之中
“相公,事情就是这样的,对方决不是福州官衙之人,他们将顾龙云父子绑上船只,就驾船远离了,因此事干系重大,在下不敢擅自做主,因此特来请命。”福州捕头燕四禀报李三坚道。
福州城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奉李三坚之命,探查福州各种动静的燕四又岂能不知?燕四得到消息后,亲自追踪了一夜,至天明时分,方来禀报李三坚。
“到底是何人干的?他们想干什么?”李三坚沉吟道。
“可查明他们的落脚之处?”经略使幕僚费景阳不待燕四回答,看着燕四问道。
“先生,在下领人驾一条快船昨夜跟上他们,已经查明了他们的落脚之处,他们并未出福州,在下吩咐手下盯着他们,并且吩咐不许打草惊蛇之后,在下就快马赶回来禀报。”燕四答道。
“嗯,燕捕头不愧跟随相公多年,此事做的稳妥。”费景阳随后转头对李三坚说道:“相公,此事不必多想了,定是蔡京、朱勔等人下手了,而且针对之人正是相公你。”
“何以见得?针对李某,为何要拿顾龙云父子啊?”李三坚一边思考,一边问道。
“相公,前不久出现一件怪事。”费景阳闻言答道:“福州舟师前不久忽然走失了一名将领。”
“走失了一名将领?”李三坚闻言诧异的问道:“是何人啊?为何走失?我为何不知?”
“是廖汉。。。”费景阳有些犹豫的答道。
“廖汉?铜山寨降将廖汉?这么说是你在瞒着我,是在念旧情吗?”李三坚闻言有些不悦的问道。
廖汉原为铜山寨五头领,与费景阳等人是有着兄弟之义的,费景阳替廖汉隐瞒,也是人之常情,李三坚随后转念想到。
“非也!”不料费景阳却摇头道:“廖汉此人,山寨之时便是随心所欲的,随时随刻都要出去游乐一番,因此在下以为他此次走失,应该就是去哪里游乐去了,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的,因此在下并未将此事告知相公。”
“游乐?是去找女人吧?”李三坚微微一笑,拍了拍费景阳的肩膀后说道:“此事我不怪你,但我福州舟师自有军纪在,此人回来后也不能再用了。”
“他回不来了。”费景阳摇头道。
“哦?何以见得?”李三坚问道。
“此人走失之时,正是应奉局朱汝明等人在福州之时,因此在下大胆猜测此事是否与朱汝明等人有关?”费景阳想了想后说道。
“这么说,他们捉拿顾龙云父子也是与此事有关了?”李三坚闻言沉吟道。
“正是,廖汉、顾龙云父子皆为山寨之人,而此时他们一并出事,必然为蔡京、朱勔之辈是欲在相公招抚铜山寨之事上为难相公啊?”费景阳叹道。
“鼠辈,安敢如此?”费景阳分析得很有道理,不得不使李三坚相信蔡京、朱勔之流开始对自己下手了,于是李三坚怒道。
李三坚招抚铜山寨一事做的是光明正大的,先败东海来犯诸贼,在以兵威相逼,逼迫铜山寨顾龙云等人投降。
不过李三坚认为是光明正大的,但蔡京、朱勔等人却定是不这么认为的,他们拿住顾龙云父子、廖汉,定是想从李三坚招抚东南沿海铜山寨海贼一事上大做文章,从而扳倒李三坚。
蔡京、朱勔等人完全可以逼迫顾龙云父子、廖汉诬陷李三坚早已与东海海寇相勾结,与贼勾结,这是条大罪。
此罪笃实之后,李三坚罢官免职是跑不了的了,甚至还有更严重的,那就是入狱或流放三千里。
“可否救下顾龙云父子?”李三坚考虑半响之后问道。
“救?为何要救?”费景阳不答反问道。
“为何不救?庭举的意思是。。。?”李三坚愕然问道。
“救回来也是个祸根,且永远伴随相公,不如。。。”费景阳平静的说道。
费景阳此时跟随李三坚已数年之久,为李三坚出谋划策,早已成为了李三坚的心腹,因此岂能不知道李三坚的陈年往事?同时费景阳原为铜山寨的军师,顾龙云与龙灵香之事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同时也是知道龙灵香的身份,关于龙灵香的身份,费景阳也是从李三坚之处得到了落实。
费景阳从前与顾龙云是有些交情,有着兄弟结义之情,同时费景阳对顾龙云献寨降了宋军一直是耿耿于怀的。
但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费景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