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的说道。
二赖子姓赖,从前也是福清县人氏,为一名泼皮无赖,整日里要么就是整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要么就是调戏妇人、打架斗狠、偷鸡皮狗的,后听说此人去了外地,投靠了什么人。
众福清县的百姓万没料到,二赖子居然回来了,还穿着一身大宋官员的官袍。
难道他这身官袍时偷的?众人心中均是暗暗纳闷。
“这是福清县新任赖县令,尔等小民还不过来拜见?”福清县县衙一名谄媚之徒说道。
众人闻言皆是一片哗然。
大宋知县或县令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一般是科举及第,有了功名之后方可任知县或县令一职,当然也有通过举荐入仕的,可举荐需朝中有人才行啊,而且一般来说,为朝廷重臣,方有举荐之权的。朝中无人,谁举荐你啊?
二赖子原本就是福清县石竹山一名泼皮无赖,大字都不识几个,他有个屁的功名啊。。。他为福清县县令,就是通过举荐了,那么他是通过何人举荐的?难道二赖子在朝中有人?
众福清县百姓均是百思不得其解。
“小的见过赖大官人,曲知县哪里去了?”袁里正无奈上去拜见。
二赖子目前可是福清县的父母官了,无论他从前是个怎样的人或他是怎么得到的官职,但毕竟为官府的官老爷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老咬虫,官府的事情还需你操心吗?不过爷爷我。。。咳。。。本官今日心情好,就告诉你吧,姓曲的蠢猪,办差不利,已经卷铺盖卷儿滚蛋了,现在石竹山这个地头本官说了算。”
福清县县衙谄媚之徒早已搬了张藤圈椅过来,二赖子靠在藤椅之上,得意洋洋的看着袁里正说道。
“哦,赖大官人,你今日来所为何事啊?”袁里正将一贯钱塞在二赖子的手中之后,弯腰站在二赖子面前问道。
二赖子拿着铜钱,在手中掂了掂后,又甩还给了袁里正,吐出口浓痰,又接过手下递过来的茶碗,喝了口茶后说道:“直娘的老泼才,你说为了何事啊?”
二赖子随后指着妈祖石说道:“还不是为了这块鸟。。。呃。。。圣石。。。本官今日就是奉旨取走这块圣石,献于皇帝老。。。陛下。。。”
泥人也有三分性,二赖子左一口的老咬虫,右一口的老泼才,使得袁里正心头火气,稍稍站直身子后说道:“妈祖石乃说我石竹山的镇山之宝,护佑一方平安,为我等的身家性命,想取走,没那么容易,你就不怕我等告御状?你就不怕我等上万民折吗?”
“对,对,老里正所言大是。”
“凭什么要抢走我们的妈祖石啊?”
“你也是石竹山人,就不怕天降灾祸吗?”
“我等上京告御状,我等上万民折,我就不信了,天下之大,就没个说理的地方?”
“对,对,告御状,上万民折!”
石竹山的百姓群情激昂,纷纷涌上前去,怒斥二赖子等人,不是害怕那些个跨刀徭役,早就揪住二赖子问个明白了。
“呱噪个鸟!”二赖子自藤椅上一跃而起,卷起袖子,露出纹身双臂,跳脚大骂道:“想造反呐?造反就是抄家杀头,爷爷我奉旨办差,反我就是反朝廷,就是反陛下,造反大罪你们这些刁民担待得起吗?呸,三十老娘怎会倒绷小儿?今日爷爷我倒想砍下几个脑袋当球踢,爷爷我今日杀几个刁民恶民,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反而要升官发财,你们信不?”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泼皮无赖出身的朱勔天生就带着一股子狠厉之气,其手下亦是如此,岂能害怕这区区些许百姓闹腾?
二赖子将谋逆大罪的大帽子扣在石竹山百姓头上,使得众人均是敢怒而不敢言,愤怒的盯着二赖子等人,吵闹之声逐渐平息了下来。
在这个世上,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不是到了真正的活不下去了的时候,又有何人敢揭竿而起?
“老泼才!”二赖子见百姓安静下来,于是得意洋洋的走到袁里正面前,嘿嘿冷笑道:“告御状、上万民折?爷爷们是奉旨办差,你告御状告到哪里去?又有哪个衙门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接尔等刁民的御状?”
“赖大官人啊!”袁里正无奈说道:“大官人是不是嫌钱少啊?嫌钱少,小的们这就去凑,请大官人不要运走我石竹山的妈祖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