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然而局势却不算如何紧张,京师之人虽困于城中不得出入,但京城暂时也无失陷之虞!”
“其实在围城最开始的几天,满真大军也曾尝试攻城,只是他们数次攻城皆无果而返,反而损伤不小。”
“因此在那之后,满真大军就长了记性,一直是围而不攻了。他们更多的还是以小股游骑四处劫掠,搜集钱粮玉帛,而非攻取城池。京畿之地的各处大城,如蓟州、易州等城池,满真大军也并不攻打,往往是绕过这些城池而肆虐下面各县镇。”
“而今随着各地勤王兵马将要陆续抵达,对京城来说,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京城危局已是旦夕可解。”
“按照我等的推算,如果满真大军不想被朝廷官军堵截在关内,那满真撤军北归,也许就在这几日了!”
“只是可怜了京畿之地的百姓,这一段时间以来被满真鞑子祸害的不轻,不少镇子都被杀戮、劫掠一空,死难者只怕不下数万,更多的百姓也不得不逃离家乡,以图避难。”
听到这些,林凡也是叹了一口气:“是啊,一路之上,仅以我亲眼所见,百姓惨状已是难以言述。而我未曾得见的,必然会更多。百姓之苦,可见一斑!”
见帐中气氛愈加沉闷,林凡又问道:“辽东边军那边情形如何了?”
纪明岚摇头道:“我们之前曾派出数支斥候查探消息,想要与辽东边军取得联系。但其中大部分都没有能够回来,剩下的虽然侥幸生还,也都进展不大。辽东边军那边虽也曾向我们这边派出过斥候和信使,可满真大军太过凶狠,又设下层层堵截,能过突破拦截来到我们这里的寥寥无几,因此两军的联络实在有限,我们很难获得太多的信息。”
“所以眼下我们只知辽东边军就在北边数十里外扎营,具体的情况我们并不知晓!”
林凡疑惑道:“难道辽东军没有与满真大军开战吗?
”
他的这个问题让纪明岚和于子承等人也有些尴尬,毕竟他们到来以后也一直是闭营不战的。林凡虽是问的辽东边军,可在他们看来,这也是在问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纪明岚才从尴尬中恢复过来,他开口说道:“据我所知,没有!”
他没有避讳自己避而不战的事实,反正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没什么必要在这里隐瞒。
在这里骗自己又有什么意思呢?徒惹人耻笑而已。
纪明岚直接道:“辽东边军和我们一样,并没有主动与满真大军作战,更多的还是以牵制为主。”
“最起码我没有听说过辽东边军与满真大军发生过什么大战,而且我军也从未接到过他们那边要我们配合作战的消息。而至于他们是否有过小规模的接触战一类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话让林凡暗自皱眉:“不应该啊!辽东边军一路尾随满真大军而来,比各路勤王兵马到的都早。按理说应该是有机会与满真大军作战的,甚至都可以在满真大军围困京师之前就把他们拦下,御敌于京师之外。可为什么会没动静呢?”
“就算是满真大军战力太强,辽东边军阻拦不住,可也不应该一仗不打,就把人放到京师城下,这太冒险了!”
“京城是何等重要之地,万一京师有变,到那时牵一发而动全身,局势可就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了!”
不过这些话在这里说出来也没用,林凡只能把这些埋进心里,暂时不去管他。
林凡隐去心里的担忧,接着问道:“两位将军,依你们所见,满真大军战力如何?”
纪明岚苦涩道:“满真大军战力极为强悍,我等在此扎营之后虽未有大战,但派出去的斥候游骑也与他们遭遇过几次。”
“几次交手,我军都没能占到什么便宜,反倒是损兵折将,许多兄弟都没能活着回来。”
“斥候皆是军中精锐,他们尚且不敌,若是换作普通士卒,场面只怕会更加难看。”
听纪明岚所说,林凡感同身受:“纪将军所言极是,我军前两日也曾与一队满真骑军交手,也是吃了不小的亏。”
“那支满真骑军人数不过数十,却在杀伤我军近百人之后才被我军击退,而且并不能全歼敌军,大部分满真骑军还是安然无恙的退去。”
“满真大军可怕如斯,同等兵力之下,我自认虽不能说是全无取胜之机,但也很难以与之抗衡!”
纪明岚笑道:“林大人不必过于介怀此事,满真骑军战力天下无敌,往往能以寡击众并战而胜之。”
“朝廷里有不少官军都是被人数远远低于自身的满真骑军击败甚至击溃,大人能够稳住阵脚,不被满真骑军所趁,最后还能击退敌军,就已是殊为不易了!”
对于纪明岚的话,于子承也是不停的点头附和,可见他们对于满真大军的恐惧已是根植于心了。
就连林凡以数千之众,用数倍的伤亡才能击退数十满真骑军,这等战绩竟也被他们视为不错。
只是林凡还没有到要与人比烂的地步,对于两人的所谓夸奖,林凡毫无高兴之意,只觉得讽刺。
他说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提,重要的是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说到这里,林凡突然话风一转:“两位将军,如果我打算主动出击,与满真大军交手,两位有何看法?”
他这话让在场除淮南道众人之外的两道所有将领都大吃一惊,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或者是自己等人理解错了林凡的意思。
纪明岚也同样不敢置信,他结结巴巴的问道:“大…大人…是想要主动出击,与满真人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