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烈恋信花绝(中)(1/2)
作者:舞纤罗衣
他对他有了几分想要更加了解的兴致,以手抚摸着囚犯冷绡的脸容,男子侧过脸避开了。
虽满是狰狞可怕的血渍,与创口道道的伤痕,他容颜的漂亮仍是显而易见的。漂亮大多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他也并非是秀丽俊逸的那一类型,但他却是仍执意将他的美貌定义为漂亮,因为那张脸有着令人难以说清的英气逼人,英挺的鼻梁,阳刚的俊脸,叫人只一眼便印象深刻。他与生俱来的傲骨英风,俊朗的身姿散发着一种骄人高贵的傲然气质,让任何人也无法驯服的狂气,这样独特无二的人,大概是身出名门。
但他的心中始终疑惑不解: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他轻轻而略带一丝温柔的问:“你叫什么名字?”他自幼依从嫪毐,于他嫪毐对他有养育之恩,自然不可负了相当于父亲的男子。而他在朝堂亦算得上位高权重,把持大军,却从来不知嬴政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
取下犯人口中的棉絮,他等到的却是一句:“你杀了我吧。”锁链上的男子终于冷冷地开口,他并非是难以忍耐剧痛,以他的意志力而言,这些还不足以摧毁他强烈的执念。但虽说是一身的傲气,却终究难以忍受在敌营所受无形的屈辱。比如被扯光了蔽体的衣裳,比如被士兵随意地辱骂、对着自己裸lou的躯体评头论足。
“我叫义。”军将淡淡地道,他自然等不到那个倔强不屈的俘虏对他提问的应答,便自报名讳。俘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鄙视地笑了声:“要我的名字?到地狱里,我再告诉你!”直到将死,他依然狂得不可一世,反正抱着必死的决心,他已是持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终于再难挺过。他漠然地看着他眼底的傲气渐渐溃散,慢慢失去知觉,阖上了眼。军将突然有了短暂的失神,原来摧毁一个人骄傲,竟然可以如此容易,只要死了,一切的自尊与骄傲便都化为乌有,可自己为何打心里的感到不适?
??军医上来检查了俘虏的身体,他体内的血流得差不多,应是将要死了,便跪拜下请示军将接行事。军将闻言不语,仅是屈下身亲手为俘虏封上了几处穴位,以免他流血过多而亡,然后转身对军医令道:“带下去,医好他。若是让他死了,提头来见我。”毫无感情的一席话,慑得军医战战兢兢,然后领命退下?
??待帐中之人都走尽了,他独自一人落寞地步下台阶,心中忽然有了一丝难以再掩盖和隐瞒的后悔之意,他之前的冷酷,他后来的心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他对他竟然没有丝毫惩戒嗜杀的快感。那个男人,是第一个熬到血流尽,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未曾对他说过的,不折不扣的硬汉子?
自那以后,那个名为义的军将不再胁迫他逼供,甚至对一个俘虏来说,好得有些过分。他替他亲手拔除了锁骨钉,松去了绳索的捆缚,有一张宽大的床可以躺,还有专门的军医护理照顾他的伤势。义更明白地告诉他,需要什么,他都可以为他效劳。
一遭心狠手辣的彻底,一遭是绵软不尽地施恩。
义的一番好意,他冷眼相待,毫不领情。他将有关于他给予的东西,统统漠视丢出了帐外,军医亦被他恐吓地打跑。对于义没来由对他的好意,他并不以为然,他出身将门,也是熟读兵法之人,深谙什么叫做软硬兼施,恩威并济。企图凭借此举博得好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