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瞬间被冷汗覆盖,却还抖着‘腿’一步步往后挪妄想着能够逃命。
棪鬼lou出‘阴’森森的笑容,“不错啊,感觉还不错,小芋,剩下的这个人留给你处理了。”
棪鬼知道我要留活口问话,所以才手下留情,否则刚才这个柳二狗也必死无疑。
我心中有些别扭,嘀咕了一句:“也没有杀他们的必要吧。”
棪鬼依旧很不收敛的笑着,“憋了好久,稍稍放纵一下而已。”
我回头看了眼棪鬼,心中一阵泛寒,听说杀人也会上瘾,棪鬼该不会真是杀人有瘾吧?
我闪身过去伸手在柳二狗身后一拂,使慌慌张张想要逃命的柳二狗惊惧的“啊”了半声,就昏睡过去。我现在在行辕之中还有其他事要办,自然不能放任他保持清醒,以防他不小心听取一些不该听的话。
两个丫鬟见这片刻之间就完成的血腥杀戮,顿时就有一人被吓晕过去,另一个看着我们两个嘴张的大大的一脸惊恐,话都说不出来,而屋中的洪家小姐和洪襄熙的夫人都听到了屋外动静,洪家夫人忐忑不安的躲在屋中往‘门’窗处张望,而洪家小姐则犹犹豫豫的走到‘门’口向屋外问道:“‘春’兰,秋‘花’,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神志尚未清醒的婢‘女’吞吞吐吐的说:“小、小姐,有、有歹人……”
之前这两个婢‘女’那么大声的呼喊有歹人闯入院中,洪家小姐自然知道外面有歹人,她要问的显然不是这个,见婢‘女’这话说不清楚,洪家小姐又喊道:“林卫士?”
林卫士?我估‘摸’着大概是那几名翼卫中的一个吧,就直接高声说道:“洪小姐,我是陆羽,本来是想来行辕拜会钦差大人,岂料钦差大人不再行辕之中,就和院中卫士打了招呼,特来找小姐和夫人询问钦差下落。刚才闯入院中的歹人就不劳小姐夫人挂心了。”
“陆羽?”洪家小姐惊叫一声,随即小心推‘门’往外瞅了瞅,见棪鬼在我身旁,她犹豫了一下才开‘门’出来,神‘色’之间似是不悦的问:“你为什么要打听家父的去处?”
话说完她才转头环视院中情形,见到地上的四具尸体时,她面‘色’有点儿发白,但总算没叫出声来,也没马上躲回屋中,而是定定的看向我,等我的答案。
我笑着行礼说:“昨夜县尉大人带了崎开县一众乡绅到我那里诉苦,说你家大人骄横专权,将崎开上下搅得人心惶惶,再加上昨夜哪位胡老先生病逝,百姓官员更是对洪大人愤恨不满,一个个都要我出面主持公道,我不得已,只好直接找洪大人了解一下详情。”
洪小姐冷哼一声说:“胡老先生昨夜病逝的消息传递好快,陆公子府上的动作也不慢啊。”
我不知道洪家小姐对我和洪襄熙的事情了解多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给洪襄熙传密诏的人就是由我,所以就敷衍的说道:“这小小的县城中,丢一文钱的小事也能瞬间就传遍全镇,更何况是乡绅胡老辞世的消息。”
洪家小姐不再争论这个话题,硬邦邦的说道:“你找家父到底所为何事?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还是静待家父返回吧。”
我皱了下眉,“洪小姐,如非急事,我干嘛要这么着急的闯到这‘女’眷后院中来大厅洪大人的下落?”
洪家小姐微微一愣神,随即平稳神‘色’说道:“家父在外办事不宜走漏身份,因此家父的行踪就连我们母‘女’也都没有被告知,陆……公子只怕是白来一趟了。”
洪小姐这个公子叫的格外重的,像是在讽刺我‘女’扮男装的样子,我心里都懒得去翻那些旧账数落她怎样的忘恩负义了,直接施术从她脑中扫过,还说不知道?明明洪襄熙那么详细的嘱托过你,还仔细将一个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保管,哼,在我面前装糊涂,只能是心机费尽一场空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到么想到洪襄熙这个人是这么爱闹事的家伙,让他试行三司,他就凭着这一点点儿的权利去趟好大的浑水,真是先自己命长不是?
我来回思索从洪小姐那里得到的有限的情报,走到昏睡的柳二狗身边,也不把他‘弄’醒就开始直接从他脑中搜集有用的信息,片刻之后,我松手把柳二狗扔在地上,转头缓缓对洪家小姐说:“洪大人现在查的案子太过凶险,如果没有我们帮忙只怕未必能活着回来,不过他既然嘱咐你那些事情不得轻易外泄一句,所以我也就不勉强你说出来了,反正他要做什么我也有了大致的估计,要找他也并非难事。”
洪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