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人,有什么吩咐?我们、我们这是要出去采购食材,正好路过这儿,没、没注意少主人在这儿。”
我冷冷的说道:“刚才我说什么了?”
那个开口说话的人扑通一声就跪倒了:“少主人饶命,饶命,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另一个似乎冷静些。也是忙跪下说:“少主人,我们都是府上的仆人,就是陆府的人,您在府中说的话,我们当仆人的半句不会对外讲,还请少主人放心。”
我盯着两人看了半天,两个仆人则跪在地上头不敢抬,气不敢出,直到我发觉周围有其他人快要过来了,才冷漠的叫他们二人起身,然后说道:“我带来的那五百流民现在开荒屯田的地方你们都知道,红屯那地方,现在虽然荒着,但开出来肯定都是好田,只是那五百余人对于这里的农活都不甚了解。你们两个就连同自己的家人都搬过去住吧,平日里桑农养殖的之事多给他们指点指点,反正你们的田地地契也早就卖给我了,在这县城周围你们也没什么家业,到了红屯那边,开出的田地都是你们自己的,到时候也算有了自己的田产,总比一辈子在我这里做个下人强。”
那二人如‘蒙’大赦一样连连称是,面上lou着喜‘色’相互拥着就要离开。我又冷声威胁了一句:“之前我说的话,你们如果敢lou出去半句,当心一家老小‘性’命难保!”
那两个仆人的反应倒是没显出什么害怕,反而忙应着“是”欢喜的离开了,本来红屯屯田,开出荒地归自己,又不用向官府‘交’税纳粮,开荒过程中的衣食住宿又有我一力承担,这样的好事早就被崎开百姓羡慕不已,一个个只恨自己不是屯民。现在他们两个得到这机会,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哪儿还会大嘴巴的把我的话宣扬出去,自讨苦吃?
倒是旁边的阿福有些陌生的看着我说:“小芋,刚才你说的话都当真?”
我却呆呆的看着被我打碎的石栏没说话,反而烦躁的一脚踩在碎砾上,碾磨着地上的碎石,好一会儿才说:“阿福,你也一样,我今天的话你不许向崎开县的百姓提及半句。”
阿福一愣,随即脸‘色’黯然的点头应着:“我知道了,小芋。”
说完,阿福很失落的转身走开,我看着他的背影犹豫良久,知道他对于我的刻意疏远有了怨气,却终究还是没有再和他说任何话。
与策儿和棪鬼再见的时候已经近晚了,府上还不得不办了个不大不小的宴席庆祝二人“康复”,伺候宴饮的仆役如果还算是自己宅中的人,那,这位死皮赖脸跑来送礼相贺的县尉就纯属是不请自来的,还带来一大堆县里的乡绅名流,自从我打着韩雾崖的名义带了五百人屯田之后,他对我这府上的事可谓盯的比贼还紧,原本我准备几个人纵情畅谈乐呵乐呵的计划也就此泡汤了。
当然,这宴席上,阿福也来了,只是他始终一声不啃的待在一边喝闷酒,别人跟他说或,他也都嗯嗯啊啊的简单应付了事,我没有上前主动和他说话,他就时不时的瞅我几眼继续闷着。
而在这宴席之上最不爽的并不是阿福,却是棪鬼,他眼瞅着在这鱼龙‘混’杂的众宾客面前,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谎,编着话,终于忍不住把我拉到一边:“你搞什么?‘弄’这么人,多嘴多舌多眼多耳,我想好好问你个事儿都问不成!”
策儿也很郁闷的凑了过来,“姐姐。为什么我一说话你就往我嘴里赛吃的啊?”
我一撇嘴,心想,你想说的那些话是能随随便便在别人面前讲的吗?嘴上却很和善的说:“宴席上就要多吃少谈,有什么问题你吃饱了再问。”
“可我已经吃撑了。”策儿很无辜的辩解。
我轻轻拍了拍他脑袋:“哦,那就和席上的客人说一声,就说你累了,要先歇着,然后自己回屋练功,有什么话,等这里的席散了再说。”
策儿虽然有所不满,却还是点了点头,随即就转身对着席上的众人环顾着抱拳失礼说:“各位,策儿身子疲倦,现在想回屋休息一下,中途失陪还请大家见谅。”
我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一小孩子说话干嘛这么正板!这席上的众人倒是一个个极为赞赏,纷纷称赞我这府上的小孩子都是这么彬彬有礼。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