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均无人担任此官职。”长孙无忌躬身说道,“尚书省下设六部二十四司,每一部均有尚书及侍郎;二十四司有郎中、员外郎;左、右仆射及中书令、侍中均为宰相,又以左仆射为首,则梁国公房玄龄任左仆射十余载,臣任右仆射多年,而此制度沿袭前隋又经陛下略作改动,现如今更是众所周知。”
“若今日楚王殿下加封尚书令,则总领六部二十司,那岂不是打乱原本官制,怕是会影响我朝官制及官吏升迁等事务。楚王殿下于薛延陀之战一役立下赫赫战功,臣等以为封赏无可厚非,然尚书令已经不设十余年,更别说大行台;此事关乎国家大事绝不能贸然定下,臣恳请陛下另行封赏。”
张行成、崔仁师、韦挺等人均是纷纷出言附和长孙无忌所言,哪怕崔仁师、韦挺等人与长孙无忌等人立场不同,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摒弃前嫌,一致对外,否则他们也难逃劫难。
“赵国公此言差矣!”房玄龄因房遗爱受到牵连而闭门思过数月,之后再次启用仍然被授予尚书左仆射之职,长孙无忌身为右仆射提到他,房玄龄不出言那也说不过去,直接与长孙无忌打擂台。
“尚书令不设乃当今皇上曾任其职,且我朝在高祖皇帝时期仍旧设立其职,故今日加封楚王殿下为尚书令并无不妥。臣以为现在不设立尚书令及大行台均因陛下之功无人能出其右,然今朝我朝出了楚王殿下,臣认为授予尚书令及大行台并无任何事务。且,尚书令虽是实官却也是虚职,犹如当年陛下历任此官时一样,唯有京畿道大行台方是真正的赐封,与我朝官制及官员升迁变化并无冲突。”
长孙无忌气得牙痒痒,奈何他没办法不给房玄龄面子,谁让房玄龄是左仆射比他高一些不说,还有杜如晦帮衬,‘房谋杜断’可不是浪得虚名。并且,长孙无忌现在的吏部尚书及右仆射,杜如晦均担任过,要不是身体原因及杜荷牵连,或许右仆射仍旧是杜如晦。
即便卸任右仆射,杜如晦仍有宰相官衔,还有魏徵、李道宗、李勣帮衬,反倒是让朝堂之上争论不休,直接演变成两方阵营,而李道宗与长孙无忌历来不对付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李道宗根本没给长孙无忌半点面子,趾高气扬的气得长孙无忌险些吐血。
“够了!”
朝堂犹如菜市场似的吵闹,惹得李世民很不高兴,怒气冲冲的低吼一声,瞬间压住所有人的气焰,又见李世民目光看向李宽,郑重其事地说:“汝以为朕之封赏如何?”
“尚书令及京畿道大行台乃陛下加封,臣也以为自身能力不足啊!……”李宽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李世民等人闻言略有失望之色。突然,李宽铿锵有力地说:“然陛下赏识臣之才能,臣自当不负陛下之隆恩。”
顿时,太极殿内文武百官均是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的望着气定神闲的李宽,就连李世民也是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