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冰冷的金属实验室。
退出的stephanie刚刚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地回过头去,看向那扇正自动闭合的金属门。心底,微微地沁出一丝莫名的凉意。
“别看了,你以为她还能活着出来吗?”穆阙目视前方,边走,边道。
是啊,既然落在了狐狸精的手里,那就只能变成他做实验的鼹鼠,就算是死,只怕也得被泡在福尔马林里,当标本。
眼前,不觉又闪出了少女那双求救般望向自己的闪着怯怯水光的猫咪一样的眼。
stephanie的眼眸不觉微微地黯淡了一下。
i&039; rry 。
她知道,对那个被她亲手捕获的少女,眼下唯一能做的,只有这声,轻轻的抱歉。
高一蘅静静地坐在椅上,缓缓转眸,看着被磁化圈固定在墙上的那名少女。
本人比照片和录像带上留给他的印象还要好看些。不过,以他的审美标准,还称不上漂亮。
只是顺眼、清秀、苗条,还有,年轻。
总体印象,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
他的嘴角,诡秘莫测地翘了翘。
所以,才有趣啊。
普通的模样,却有着黑社会的背景,难以捉摸的性格,和诡异的血液。
已经有多久了?没再接触过如此有趣的鼹鼠?
黑眸低垂,嘴角含起一丝凉凉的笑意,高一蘅依旧坐在那里,只是将右臂轻轻一振,那只兀鹫似接到了什么命令,残忍的目光陡然间盯向殷咛,再猛地挥动翅膀,一个恶鹰猎食般地向她扑冲!
疾飞的锐利!钢硬的猎爪!直直地扑面抓来!殷咛虽然早已能动,但这一路的观察令她明白,在这样的地方,没有把握地擅自妄动,只有失败!何况她眼下的脖颈与腰部根本无法移动,就算出手,也无胜算。所以,她只能暗一咬牙,闭眼。
忽地一声鹰风扑面,之后,却没有袭来撕咬的疼痛。反到是肩上一沉,落到了重物。
睁眼再看,那兀鹫正收了翅膀,落在她的肩头,用人一般阴狠的眼,轻蔑地打量着她。
高一蘅直到这时,才缓缓地站起身来,来到她的面前,用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指,顺了顺那兀鹫的羽毛。
“窃贼、卖早点的摊贩、杀手、卖血赚钱的少女,真是奇怪,这些完全不搭调的角色,居然可以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高一蘅的黑眸缓缓转动,透过额前的一缕银发,深深地,深渊一般地对上少女的双眸:“而这个人,还是这世上我能找到的唯一血种。”
殷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逼近的男人,有着一双黑如夜魇的眼睛,里面,没有常人的喜怒哀乐、渴求,只是渗着一处异形般令人恐惧的黑不见底的空洞,空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已被他洞悉。
一股寒意,从她腰椎的底端,渐升上来。
从来没有哪个人的眼睛,能营造出如此诡异可怖的气压,即使身经百战的她,也不禁心脏收缩着,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呢?”男人的手指伸向了她的面颊,然后,一下一下地摸着,声音低沉:“的血,只卖200块钱。你还真会暴殄天物。知道吗?你的血,根本就是无价之宝。对我而言,每一滴,都价值连城。”
殷咛别无选择地继续直视着他。只觉得他的手指,毒蛇般冰凉,即使隔着手套,也能令她一阵阵地在心底打起寒噤。
“虽然,你的血液很令我着迷。虽然,我很想现在就取出你的一节腿骨,好好地研究一下里面的黄骨髓和红骨髓,看看你的造血系统,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异于常人。不过,不着急,在这之前,我需要你的血来揭开另一个谜。”高一蘅的呼吸,距离殷咛的脸,是如此之近,以致她能清楚地分辩出他此时呼出的气味。
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所以,就现在吧,老实说,我已经等不及了。”高一蘅深深地看着她,说。
话音刚落,他的手自殷咛的领口一分,只听嗤啦一声,她的外套连同毛衫和内衣,如同纸屑般地向着两边纷飞扯碎。
殷咛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看一眼被扔飞出去的衣服,她顾不得羞耻地只在脑海中转着一个念头:“公公鸟,公公鸟!它还躲在衣服里的对吗?千万不要动啊,千万千万!哀家今后的幸福生活,就全指望你了啊!”
不等她祈祷完,只听嗤啦又是一声,裤子!裤子竟然也被高一蘅两手一分地扯落下来!
于是,她头一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该死的□了!
我靠。靠靠靠。
虽然我的确可爱得人见人唉花见花败鬼见鬼无奈,但是,你个死人妖至于这么性急吗?帅就可以脱光美女?帅就可以为所欲为?
中指,必须的!
高一蘅似乎并不在意眼前的少女正在做何感想,他按了一下墙壁,那吸附着殷咛的磁力忽然消退,就在她软软欲倒之时,高一蘅直接一个拦腰,抱住了她。
中指!中指!
我为毛还要忍啊!为毛!不是应该立刻给他一脚,扎上一刀,剜了双眼剁了双手的吗?
殷咛有些思维混乱。
但她同时也还能保持着清晰的判断:眼下真正可怕的是,真正可怕的是她在对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一丝□的影子!
那么,他想做什么?
高一蘅给出了答案,很快。
她被□裸地放进了玻璃罩里的那个金属架上。巨大的金属钢架,令她犹如脱了毛的烤鸭,被白白嫩嫩地吊挂在了上面。
紧接着,从一根管道中突然喷出了某种无名的冰凉液体,瞬间便淋sh了全身,认真闻了闻。
好像有些消毒水的味道。
消、消你妹啊!
殷咛悲切地暗骂。不就是抽我的血吗?至于么?还他娘的全身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