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掉这些碍事的废物,我殷某人也不是说话不算数之人,定会给你寻回你妻灵魂,重归她体。当然,尸体要完整的,不然殷某也没办法,只能给她换副身体了。”怪道人说完,肖云便一跃而去,手中软剑如长蛇一般朝我缠绕而来。
“只要我妻能活便可。”肖云一边袭向我,一边冷声说道。
我侧身而退,辟邪横切抵挡而去,火花闪烁间,只见剑刃如游蛇般弯曲弹射向我,我吃惊之余一脚直踢其腹部,肖云猛然一钝,身若千斤立地不摇,我一脚过去真如踢在铁壁之上,一阵刺疼袭来。
他的表情丝毫未变,没有因为占了上风而得意什么,只是一味的冷着脸继续朝我攻来,这一次他的软剑直取我咽喉而来。
我本想闪身而退,依靠速度从背后袭击他,怎奈肖云速度比之我丝毫不慢,剑刃几乎黏着我朝我咽喉逼近。
‘啪’
一声轻鸣,肖云手中的软剑在弯曲后掉转了方向偏向了另一边,剑刃在不断颤抖着。
刚刚那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袭来的黑石打偏了肖云的软剑,我因此获救而退。
我侧目看去,竟是道明出的手。
“还你的人情,我们两不相欠。”道明说了一句后,继续跟他的软虫纠缠去了。
“机会只有一次。”肖云看着我,冷声说道,只见他下盘一弯曲,身子前倾,脚底下石面都已在吱吱作响,逐渐碎裂起来。
“一次足矣。”我看着肖云,突然笑了起来。
后者有些诧异,动作迟缓了些许,而这时,脑海中一阵嗡鸣声袭来,地面也开始晃动了起来。
跟我预计的差不多,那奇怪的现象终于来了。
但这一次相比前几次似乎要慢了几分钟,不过威力却似乎大了很多,这也许也是酝酿过久的原因,一阵持续不断的嗡鸣自脑海中袭来,一道划破虚空的裂口赫然扩张,无尽的黑暗笼罩在双眼之中。
我知晓机会只在一瞬间,我根本没有犹豫,手抓住玉盘在虚空撕裂的瞬间便激射其中,与之同时,另一只手中的辟邪反掷向盘坐在地一脸惊讶的怪道人。
不知是空间撕裂的原因,还是磁场的影响,激射而出的辟邪几乎是光速,我自己都难以相信辟邪就那般穿透了怪道人的胸膛,深深插ru他背后的石面之下。
但我却没有时间去欣赏他那最后一抹震惊的面孔,在听到怪道人大叫一声“不可能”之后,我的眼前开始昏暗起来,脑海中也逐渐一片混沌,感觉自己就像似进入到了异次元空间,飘渺着。
我似乎沉睡着,但又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周围冰凉凉的,有些阴冷,但双眼始终不能睁开,身体是平躺还是站立我分不清,不能动弹。
脑海中冲刺着那种奇怪的嗡鸣,不间断的冲击着我脑海中所有的记忆库。一幅幅画面飘逸在我的脑海之中,一个个我熟悉的人在我眼中走过,就像似真的看见。
他们再我面前笑,哭,怒,恨,爱,杀。
甚至我小时候那艰苦的十年,和我不知的真相也都浮现在我的眼前。
其实我的父亲和神婆之间达成了一个交易,他卖了自己的灵魂,成了神婆的蛊塚,而我和母亲的生命,是神婆用蛊换来的。
父亲当初救下的只是神婆,并不是她的蛊,而真正索求回报的,只是蛊而已。
我所有经历的一切似乎都在我眼前走过一遍。
“不,不要。”
我尖声惊叫,因为我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我的母亲被一群行尸围拢在了中间,其中一只扑向了她。
‘哗啦!’
一阵水响,我清醒在小水沟之中,冰冷刺骨的水面让我有些瑟瑟发抖,手紧紧抓住玉盘,颤抖的双唇重复着一句话。
“妈,妈。”
我不敢,也不愿相信那是真的。但,刚刚所有的画面,我知道不知道的,几乎没有一个是假的,可,可我如何相信最后那一幕是真的?
我的内心在纠缠着,我没有因为我醒来而吃惊,而是在为不知的画面悲伤和难过。
‘咔’
‘噗通。’
手中的玉盘碎裂,坠落。落入水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我的耳际。
我猛然一惊,朝身下看去,波纹嶙峋的水面之下,那断成几片的碎玉裂缝遍布,暗淡无光,不在光艳。
而我的脚下,赫然躺着一面石碑。
碑文:“下仙庆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