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秀也不会遭那么些难。
汝阴侯府现在的处境,彩蝶都已经听说了。照她说,汝阴侯府有现在的下场,都是当初对汝宁公主和自家秀亏待的报应。可这样的话,她却不敢在自家秀面前前说。秀总爱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却不想想,当初人家是怎么对她的。
对谢兰馨,她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对汝阴侯府幸灾乐祸的话。末了叹了口气道:“秀就是太过大度了。”
彩蝶拿杨怡君没办法,以后自己不在她身边,也不知道会如何,只希望曹家待她好一点吧。
谢兰馨对此也是感概不已:“杨姐姐有你,也算幸事。以后又有汝阳公主关照,日子总不会差,你也尽可放心。”
除汝阳公主外,吴王、安郡王以后大约也会留意一下杨怡君的处境,像杨家这样的事总不至于再发生在杨怡君头上。只是日子过得好坏,最终还是要看自己,别人帮衬再多,自己立不起来也是无用。
彩蝶哪里能放心,只是自己不愿做妾,也不能一辈子服侍杨怡君,只能道:“只希望秀嫁过去后,能早早生下小少爷来,将来也就有靠了。”
谢兰馨附和了一声,心中却想着,也要这孩子教养得好,能靠得住。只是这样的话就不宜说出口了。
赴完杨怡君的会,谢兰馨感慨万千,心绪不平。
回到家,谢兰馨没直接回自己的院子,想去找母亲说说话,却见母亲不在家里。
谢兰馨吩咐月白道:“你去问问,母亲去哪里了?”
月白很快便打听回来了:“秀,夫人今日去了宁国府,听说舅老爷和表少爷他们回来了。”
在宁国公举家回乡守孝后,宁国府里的诸事便交给了府中的管事料理,而同宗又就在隔壁的定远侯府和外嫁女钟湘也受托经常回去看看。这回主人回来了,她们自然也要去迎接,帮着安顿。
谢兰馨有些奇怪,大舅舅之前说过要守满孝再回京的,怎么就回来了。表哥他们已经孝满,回来倒不出奇,毕竟这宁国府常年没个主人也不大好。
等钟湘回来,谢兰馨就忙去拜见,问个究竟。
“回来的是你三舅和三舅母,你大舅舅他们还在老家呢。”钟湘有些疲累道,和那位三嫂打交道实在是累得很。
谢兰馨此前也听到一点风声,不过却没想到他们还真回来了:“三舅舅的孝期不是还没满吗?怎么就……”
钟湘没好气道:“还不是你那位三舅母,打着要照顾儿子的名义,你三舅又一向都听她的,就跟着一大家子都一道回来了。”
今年又是大比之年,钟子枢要回京应试,冯氏就是以此为借口。
他们要回来,王氏自然也想回来,不然宁国府不成了三房做主?可宁国公却不许。
无奈之下,王氏就建议让世子夫妇带上女儿文采也一道回京,以该为女儿择亲为借口。
宁国公便答应了下来,自己带着王氏和次子与二房的人继续留在乡下守孝,叫长子夫妇带着女儿陪同三房的人回京。
除了他们两家外,回京的还有谢兰馨已许久没见的钟文梨。
她是陪着她新婚的秀才丈夫进京赶考的。
钟文梨一出孝就嫁出去了,因为钟三舅他们还在孝期,婚事还是世子和世子夫人办的。她嫁的不过是乡下地方的大户,虽然在当地人看来嫁妆丰厚,婚事热闹,夫家富贵,但与她当初的期望却相距甚远。
可既然已经这么嫁了,她心中再不平,也只能把日子过下去。
乡下的日子她已经过得净了,嫁过去后面对那些见识谈吐还比不上自家仆婢的夫家人,她也真是受够了,正好,丈夫要进京赶考,她就提出了陪同照顾的要求。
她婆家人也有想借势的心,他们家家底不厚,在京中花费又大,如今可以借着文梨的关系,住到宁国府去,吃住不用愁且不说,还能得到一些指点,自然就满口答应。
宁国公又是乐于提携后辈的,侄女婿愿意上进,他自然也愿意提供便利;而钟三舅,自然也乐意秀才女婿以后能成为举人乃至进士女婿;冯氏虽不喜文梨,在这样的事上,也不会反对,于是,钟文梨终于得以顺利回到她阔别已久的京城。
宁国府诸人安顿好后,除了还在孝期的钟三舅夫妇,其他人自然要各处探亲访友,联络情谊。
很快,谢兰馨就见到了上门来拜见姑母的钟家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