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儿便明白于心了。当下便笑着谢道:“顾世子真是有心了,我家秀很早就说想买一匹马,可惜一直没物色到她满意的,如今可算称心了。”
瞧这情形,顾世子大有可能是自家将来的姑爷,月白自然要说几句好听的。
顾谨觉得很是受用,还算这丫鬟识相。
谢兰馨见月白也看出来了,十分不好意思,便忙转移话题:“你怎么过来找我了?对了,文栩姐呢,她可有找我?”
“钟家秀方才回来找过秀一回,后来又叫她的表姐们拉去爬山了,托奴婢告罪,说如果秀回去的时候,还没见她回来,也不必等她,自己先回府好了。秀您一个人闲逛那么久,奴婢不放心,所以过来找找。”
谢兰馨看了看天,道:“既然如此,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天我们就先回去吧。”
“我送你们。”顾谨当仁不让地道。
当日谢兰轩都没能阻止顾谨送,更何况是对他有心的谢兰馨,和位卑言轻的月白。至于那些谢家的那些家丁,自然就更没意见了。
当下,顾谨就得以幸福地陪在谢兰馨的马车旁。他送的那匹白马则跟在车后。
一路上,顾谨自然有许多话要和谢兰馨说,不过碍于谢兰馨身边有月白,车旁又有那么多谢家的家丁,因此彼此间也就说些客客气气的套话,便是这样普通的话,说起来听起来,也多了三分甜蜜。
顺顺当当地回到谢家,顾谨依然没有被邀请进去,但这回他有了谢兰馨给的回应,心里面已经填得满满了,又知道进了谢家也不会与谢兰馨多相处一会,也不要求,很自然地在门口和谢兰馨告了别,目送她们从侧门进了府。
顾谨离开后,主仆两个便烦恼着怎么交代白马的来历。
月白一改刚才地兴奋劲儿,担忧道:“秀,这马儿虽然好,可要是夫人问起来,你怎么说啊?如果说是顾世子送的,会不会恼了?”
谢兰馨迟疑地道:“这……应该不会吧,我娘才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呢!”
既然她娘都问过自己对顾谨的观感了,应该是同意自己和顾谨的来往的。不过,她暂时还不想跟她娘说实话:“不然,就说我自己买的好啦,我也不是没私房钱给自己买马。”
月白担忧道:“可是这白马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的马啊,而要配齐这一整套马具也没那么容易,这出去踏青一趟,就带回家这么一匹马,夫人定会怀疑的。”
“唉,不管了,你吩咐人卸了马鞍送到马厩去,叫人好好照看着,也别多说什么,等问起再说吧。”谢兰馨决定能瞒一天算一天。
月白无奈,也只好找自家哥哥去安排,帮着先瞒着了。
也幸好,谢家不是将门,没什么人会有事没事地去关注马的问题,谢兰馨算是暂时瞒下了。
月白安置好白马后,却又给谢兰馨带了个长条形的木匣子回来:“秀,这是放在马鞍的侧袋里的,不知道是不是顾世子留下的。”
“是什么?”谢兰馨好奇地打开来看,却见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卷轴,小的卷轴旁还有一个锦盒。她先拿起那大的卷轴展开,却是一副画,画着群仙祝寿的模样,画工只能说是差强人意,旁边题的字颇有气势,却与画境不是很相合,仔细看那字,却是“慎之恭贺谢氏阿凝芳辰”,谢兰馨便知道这是顾谨画给她的了。
月白见这画不说笔法不好,画境也不合适送给忻娘过生日,便故意道:“哎呀,这顾世子也真是的,这样的画也拿来送人。”
谢兰馨便斥了她一声:“不许胡说,不管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岂能这般评议。”她虽也觉得这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称不上好,却还是小心地把它收起来。
“是,奴婢晓得了,再不敢瞎说了。”月白笑眯眯地道。
谢兰馨便反应过来她是故意地了,便赶了她出去,自己躲着看剩下来两样东西:这两样也定是顾谨送给她的礼物。
小的那幅卷轴却是一幅字,是一首祝寿诗,短短八句,看得出来也是顾谨绞尽脑汁写的,只能勉强算是诗罢了。
而锦盒里,却是一支簪子,造型是一朵兰花,簪子通透雪白,闪着温润的光,成色很好,只是这做工,便粗糙得很了。
有着前面两样做铺垫,谢兰馨便怀疑,这簪子也是顾谨自己动手做的,心中的甜蜜越来越满,几乎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