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二线的石方军士兵,他们在驱赶一线的部队时也不再手软,一线的部队,大多数是蔚城临时征集的农民兵,他们杀起来并没有多少心理障碍。即使一线的士兵也知道,用他们的命多拼掉一个柱,后面的士兵就少了一个敌人。况且那条该死的壕沟还要人填!
在督战队的作用下,二线的军队终于停止了后退,并且开始与柱接战,亲卫骑兵此时退回了后线。
战事进行到现在,才刚刚开始。
他们终于接近了柱国的阵头,本来负责填壕沟、搭梯子的蔚城人早死光了,许多士兵没有多想就跳了下去,由于仓促壕沟下面没有尖桩、竹钉,甚至没有放水形成泥沼来迟滞他们,在士兵看来只要爬上去就可以投入了痛痛快快的近身战,砍死卑劣的敌人。大家如同下饺子一样跳下,然后拼命爬向对面。想停下的人也不由自主的被后面人挤了下去。
正当前排士兵蹲下,驼起后面人时,上面一阵异动,一声号令:“预备!放”
呼啦一下,上千支长达一米五的标枪覆盖下来,壕沟里象收割后的麦田,树立着抖动着枪尾的标枪,不少人是被从头顶贯穿,惨不忍睹,更多的是被直接钉在地上,血流在沟底真得成河了。少数几个贴墙而上的侥幸家伙刚露头,前排长枪手们扬声吐气,齐声大喝:“哈!”盾牌一侧,无数的长枪同时向前攒刺,将敌人刺个对穿。后列的家伙想怒扑上来,一群箭手快步上前,狠狠拉弓对准他们头顶,然后放手,箭雨扑头袭来,浑身被射得刺猬似的,惨叫倒地。又一批人上前重复。在沟上得也不安全,巨大石头从天而降,一些军官企图聚集士兵,在一起用盾牌保护自己,都成为打击目标。
方家的军士一排又一排地倒地,冲锋的都一个接一个上去,却变成一个屯或一个队地给打回来,在壕沟里,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血腥,红雾迷漫,那是士兵的鲜血被太阳灼晒蒸发了形成的雾气。他们的血,在白白地流淌。方阵简直是一个攻守兼备的高效率杀人机器。在阵前,他们遗尸累累,伤亡惨重。汹涌的攻击浪潮就象海浪扑到了礁石上,统统给打个粉碎。柱整体战线分成了四层,前面的长矛兵形成牢固的阵线,弓箭手在后面支援她们,而弓箭手随时可以拔刀挟盾,在战线紧急的时候就会冲上去,在战线没那么紧张的时候,她们就使用弓箭抛射,而在整个的柱战团后,涞阳人抱着成捆的箭支、投枪支援着柱的作战,个别胆大的家伙甚至冲上土墙投几支标枪过瘾。整个柱团形成了一个组织严密,行动默契的绞肉机,不断地吞没敌人的生命。
骑兵被赶了回来,农兵被消耗怠尽,正规军也将随即溃退,这就是目前石方军的状况,交战到现在,他连对方一个方阵也没吃下。“三线整队,准备出击,二线全部押上。”方祖均将命令下达,就闭上眼睛,他感觉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