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再开心不过了。
李战这个名字一夜之间再一次成为了二师全体官兵的话题中心,你传我传到最后要多夸张有多夸张。总而言之李战又出名了,这一次是因为篮球赛。不过他对这个是有了免疫力了的。上大学的时候,每逢篮球比赛,他都会被劝说不要上场——光看你表演了这比赛还怎么打。
真的人有时候太优秀是很烦恼的。
春节假期期间不会排同一个人两次值班,也就是说,从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七,李战是不用上战备的了。除了每天下午或者上午的篮球赛,其余时间基本上是可以自己安排。
过年了,要回家看看。
一个多月前分到二师没几天,李战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告知了情况,家里是再高兴不过了。老爹前些天还来电说争取春节回家过年,不过同时又表示一切以部队工作为重,以党和人民的事业为重。李战自觉是新同志,因此没有参与排休,再说家就在本地,再好安排不过。
大年初三这天,一大队第一中队的中队长陈飞找过来,约他一起请假回家。正好,爹妈大年初四摆五十岁大生日的宴席,李战就请了假与陈飞一道离开场站,坐场站的通勤车进了城。
上午的城里到处都是人和车,有走亲戚的有外出玩耍的。银行商店企事业单位门面街道两旁路灯风景树上还有大幅广告牌,到处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人民广场上更是铺开了一大片临时摊位,有卖小吃的有卖气球的有玩碰碰车的还有打气球的。人们摩肩擦踵,或一手牵着打扮得洋娃娃似的小孩一手牵着气球,又或者年轻情侣搂着腰随着人流走心不在焉。再有摊主高声招揽顾客的声音夹杂在乡村土嗨音乐之中。
好一派县城春节闹市的景象。
李战感受着熟悉的氛围看着熟悉的面孔,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茶室,与陈飞寻了个位置坐下,空军蓝春秋常服吸引了旁人的目光。有好些年轻女孩子大胆的看过来,既好奇又喜欢。
“陈队,一会儿怎么走,要不我联系个同学送你。”李战说。
陈飞笑着说,“不回镇上,家里在县城买了房,年前刚搞好,今年全家在县城过年。”
“真好真好。”李战连连点头。
走进来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普通相貌但身材很惹眼,踩着高跟鞋更显腿长。她到吧台那边点了东西转过身来准备找位置坐的时候,看清楚了面对她的陈飞,顿时惊呼,“陈飞?”
陈飞抬眼望去,顿时笑了,“郑班长。”
向李战歉意一笑,陈飞站起来,女人已经快步走过来,不无激动地打量着已显陌生的陈飞,“真是你啊!我的天,你这一身……真不敢认了哈,真帅!”
“郑班长你是越来越漂亮了,我根本没认出来。”陈飞笑着说,随即介绍起来,“这位是我战友,李战。这位我高中班长郑若琳。”
李战是紧跟着陈飞站起来的,闻言伸出手,“郑班长过年好。”
“你好你好,过年好。”郑若琳大方的打量着李战,露齿一笑,“又一个帅哥哈,陈飞啊,你们部队帅哥很多吗?”
五官端正是飞行员的基本身体标准,其实并无所谓的帅衰之分。说到底,其实二人都知道,加分最多的是身上的军装。
“陈飞,有五年没见了吧?听说你当飞行员了,你是真厉害,咱们班就你一个开飞机的。”郑若琳激动地说道。
李战拿起大檐帽,说,“陈队,郑班长,你们老同学相见好好聊一聊,我就先回去了。”
“不再坐会?”陈飞问。
“不了,咱们有的是机会。”李战笑着道了别,举步离开。
郑若琳好奇地看着李战的背影,问陈飞,“你这战友也是本地的?看着很年轻啊。”
“对,城东的。他可不是一般人,去年底下部队,现在已经是全师的名人了,知名度比我这个中队长都高。”陈飞笑着说,目光扫过郑若琳保养得很精致的手指,问,“郑班长,听说你结婚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离了,离两年了都。”郑若琳不是矫情的女人,翻着手掌说,“姐姐我现在是单身。要不把你战友介绍我认识认识?”
陈飞哭笑不得,“算了吧,人家才二十六。”
“嫌我老?”郑若琳眉头一挑。
“没有没有。”陈飞连忙摆手说,“咱们同年,你二十八我也二十八,谁也不比谁老。”
郑若琳翻了下眼睛,说,“对了,正好,明天同学聚会,十年了,时间是真快,今年回家的不少,好好聚一聚,你一定要参加。”
“没问题,坚决服从班长指示。”陈飞笑道。
郑若琳说,“我开车到镇上接你。”
“搬了,就在县城,家里买了个二手房,供电小区。”陈飞说。
“那最好了,明天我去接你。”郑若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