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这两个字如同两把刀一样□□太子心中,他先是茫然,接着眼神变的暗淡,进而身子晃了晃,软软倒下。
吴女官的神色变的惊讶,刚要高声叫来人,想起太子刚才的话,眼中的泪又落下,伸手温柔地抚摸太子的额。又倒了一盏茶,喂给太子喝下。
太子呼吸平顺,渐渐睁开眼,吴女官看见太子睁眼,这才高声:“来人,去禀告娘娘,命御医来,殿下回来路上,可能受了点风寒!”
众宫人应声进来,见太子面色果真比方才苍白了许多,有两个宫女上前扶起太子,和吴女官一起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内侍早往昭阳宫去禀告。
“太子着了风寒?”柳依依听到内侍前来禀告,忙命人赶紧去传御医,自己就往东宫来。
柳依依赶到东宫时候,御医已经来到,正在给太子诊脉,柳依依走进殿内,御医看见柳依依就想给柳依依行礼。
柳依依止住御医:“坐下罢,给殿下看病要紧。”
御医重新坐下,更加小心地把了脉这才对柳依依道:“回娘娘,殿下想来是这些日子有些劳累了,今儿风又吹的大了些,这才着了风寒,开一剂药,煎了慢慢吃着,就好。”
“那殿下明日可还能……”
不等柳依依问完,太子已经打断柳依依的话:“娘娘,不过一点小病,儿子今晚服了药,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柳依依并没看太子,还是瞧着御医,御医的眼从太子脸上又转到柳依依脸上,对柳依依赔笑:“殿下的病也不是很重,吃了药,歇一夜也就好了。”
柳依依这才转向太子对太子摇头:“你啊,就是这样。”太子对柳依依有些羞涩地一笑,御医已开好方,柳依依瞧过,命内侍去取药煎了。
太子服了药,也就好好睡下。柳依依这才带人要离开,吴女官在后相送,将到宫门口时,柳依依停下脚步,命吴女官回去:“还是好生照顾殿下。”
吴女官也止步,但看着柳依依欲言又止,这让柳依依十分惊讶,扫一眼从人,从人往后退了数步。
柳依依这才看向吴女官,吴女官有些迟疑地道:“殿下,询问先皇后去世之前的事。”吴女官说的含糊,柳依依却全明白了,柳依依叹了一口气,对吴女官道:“迟早的!况且太子是个早慧的孩子。”
吴女官轻叹一声:“话虽如此,只是殿下和陛下父子之间……”
柳依依勾唇一笑:“放心,不会很久的!”吴女官从柳依依的笑容里,仿佛看出了什么,有些惊讶地叫了一声:“娘娘。”
柳依依收起笑容,对吴女官道:“你回去罢,好好地照顾太子。”
吴女官久在宫廷,知道此刻,不是详细询问的时候,对柳依依行礼。柳依依往昭阳宫行去,唇边的笑容越发恬然。
皇帝也知道了太子偶感风寒的事,前往东宫探过太子后,顺道来到昭阳宫,和柳依依说了几句太子的病情。
柳依依又安慰皇帝,两人看起来,真像一对十分担忧孩子的平常父母。话没说完,就有内侍走进禀报:“陛下,今夜,您宣召了楚御女侍寝。”
皇帝哦了一声,并没站起身,柳依依已经笑着道:“后宫妃嫔,多望陛下雨露,陛下还是快些去罢,让楚御女等久了可不大好呢。”
皇帝顺势站起,对柳依依笑着道:“皇后竟不吃醋?”柳依依故意用手摸一下脸:“妾年齿已长,再过几年,就要做祖母了,若再乱吃飞醋,岂不被人笑话?”
柳依依语气娇嗔,皇帝更是眉开眼笑,柳依依拿起茶壶再给皇帝到一杯茶:“陛下这是笑妾不该说这样的话?那妾就以茶代酒赔罪。”
皇帝笑着接过柳依依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柳依依送皇帝走出殿内。当皇帝一行再看不见时,柳依依这才把方才紧握着的手松开,尾指那长长的指甲上,有一点亮晶晶的东西。柳依依看着那亮晶晶的东西,手轻轻一弹,如同弹掉一点脏东西,指甲上什么都没有了,柳依依这才带着宫人走回殿内。
从人的脚踏在上面,如同踏过灰尘,等洒扫的宫人再打扫过,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夜,柳依依睡的很安稳,很平静。这一夜,甘泉宫的灯也比往常要熄的晚一些。天色蒙蒙亮时,柳依依就被嘈杂的声音吵醒。
早已预料到的柳依依睁开眼,宫人已经把柳依依的帘子掀起,李姑姑有些急促地道:“娘娘,方才甘泉宫来人,说今早叫醒陛下时,陛下正在穿衣衫时候,竟然失足跌倒,晕厥过去。此刻,那边乱作一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