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吴娟抿唇微笑,朱皇后面上的笑容,更为喜悦了。
皇帝既然降旨要朱国丈一家连同刘澄一家都入宫赴宴,朱家也没有抗旨的道理,况且这样的恩宠,也是很少见的。
于是到了那天,朱家全家和刘澄一家,都入宫来。朱夫人带着朱少夫人,刘孺人和孩子们先来昭阳宫正殿拜见皇后。
朱皇后命她们起来,在旁边坐下,命宫女送上茶水点心,在那说着话。就有内侍前来禀报:“娘娘,陛下有旨,虽男子不得擅入后宫,但国丈国舅和刘大人,都是亲戚,因此特命国丈国舅和刘大人,前来昭阳宫拜见娘娘。”
朱夫人已经惊讶地站起身:“哎呀,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从没有的恩宠。”朱少夫人已经笑着道:“婆婆您不用如此慌乱,娘娘在这宫中,正位多年,和陛下举案齐眉。陛□□谅娘娘数年没有得见公公和夫君,先命他们进见,免得到时宴会之上,娘娘失态那才不好。”
朱夫人连连点头:“说的是!”说着朱夫人已经对朱皇后道:“你瞧瞧,我这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
刘孺人瞧向朱皇后,见朱皇后唇边笑容甜美,心中不知该做何想,但也要和朱夫人等人一样,站起身等着。
很快内侍就引着朱国丈国舅和刘澄进来,朱皇后乍然瞧见朱国丈国舅,泪水已经盈睫,但还是强忍着,任由他们行礼如仪,这才命他们起身。
刘澄已经数年没见过朱皇后,见朱皇后虽然大腹便便,但仪态端庄更胜从前,果然是母仪天下的女子。
刘澄只看了朱皇后一眼,就忙把眼垂下,刘孺人瞧见丈夫慌张垂眼,手不由悄悄握成拳,有些事,就算是亲生姐妹,也不能说出口的。
朱皇后和国丈国舅说了几句话,又问过刘澄如何,也就命内侍把他们带出去。等着宴会开始。
众男子退出,朱皇后这才对刘孺人笑着道:“妹夫风采依旧,你和妹夫极其恩爱,这让我这个做姐姐的,也颇为放心。”
“全是托娘娘的福气!”刘孺人说话时候,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一点讽刺。朱夫人不由咳嗽一声,朱皇后微笑:“你们两个过的好,这是你们的福气,哪是托我的福?”
“娘娘说的这话,妾就要驳一下了。”朱少夫人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稍微想了想就道:“娘娘的福泽,照耀着的可不止是小姑和姑夫,还有我们朱家呢!”
朱夫人有些担心地瞧刘孺人一眼,这次回来,朱夫人才知道次女是有些怨言的,但刘澄待次女也很礼敬,又生儿育女,男人也没纳妾,处处以妻为先,天下做女子的,能嫁的如此郎君,已经很好了。
朱夫人自然也要说小女儿几句,此刻听到朱少夫人这话,朱夫人也就接上道:“少夫人说的对,娘娘在这宫中,虽不能常见我们家里人,但家里人可都感念娘娘呢!”
朱皇后掩口微笑:“娘和嫂嫂,都这样吹捧我,女儿不依。”朱夫人又悄悄地拉下刘孺人的袖子,刘孺人努力收起心中的那些不平对朱皇后微笑:“姐姐这不是什么吹捧的话,而是实话呢!我们朱家,靠了姐姐的福泽,才能过的这样好。”
朱皇后笑的更为开心,内侍来报,宴会已经齐备,请皇后带着众人移驾。宴会并没在后宫之中,但因是家宴,也没在平常举办宴会的那些殿内,而是在靠近后宫的一个楼阁内。
这座楼阁也不算小,里面有小桥流水,是皇帝年纪还小时候,收拾出来做书房用的,后来此地虽不再做书房,但皇帝偶尔处理政事累了,也会到这来睡个午觉,小憩一会儿。
因此这里的景致很好,用作宴请家人的场所最好。
朱皇后还没来到的时候,皇帝已经驾到了,朱国丈和国舅刘澄三人正在那说着皇恩浩荡这类的话,见皇帝走进,三人忙起身迎驾。
皇帝坐下对他们三人道:“还请坐下罢。今儿是家宴,特地吩咐了他们,不许拘泥礼仪。”
朱国丈应是起身才对皇帝道:“陛下虽如此说,奈何国礼在上,臣等不敢!”皇帝摆手:“皇后常和朕说起她小的时候,在家中的趣事,那时朕就向往着,有一天也能像在家中,一大家子说说笑笑,岳丈若再拘礼,岂不坏了朕的兴致?”
朱国丈连称不敢,朱国舅已经微笑道:“父亲,陛下既如此说,今儿又是家宴,父亲也不用太过拘礼,不然陛下的美意就辜负了。”
朱国丈这才再次应是,皇帝已经站起身,指着自己身边座位道:“如此,还请岳丈坐过来,等会儿岳母过来,也是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