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今日可是别来无恙?”步六孤痕缓步走过去,温润的音律彷如能治疗人伤口的最佳良‘药’。。 。
“依侯爷看,老夫如何?”他声音略微沙哑,神‘色’甚是疲倦。
步六孤痕找了一方空位,自行坐下:“好生调养,便自行好了。”
宇文泰沟壑的沧桑面容上破开一丝嘲讽的冷笑:“御梦侯倒是会说话。可是,侯爷不应更清楚,老夫何以今日会成这般?”
“‘ca’心过多。”他抬起头望向琉璃铺展的屋顶。
“步六孤痕!”宇文泰瞪大双眼,吃力地按压着‘床’沿,试图坐起身与他对视。
“你父亲长安侯与老夫乃生死至‘交’,当初在尔朱荣手下,老夫犯了事情,是你爹以‘性’命保的老夫。是以,某家一直记得这份恩情,对你步六孤氏常年以礼相待,也对蓄爷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声音颤抖虚弱地好似强弩之末:“这些,老夫本不打算再提及,生怕落得人口舌!可如今,侯∠▽,爷不觉得做的太过分了么?”
步六孤痕冷静自持地坐着,不解地看着他。宇文泰被他这副模样齐帝吹胡子瞪眼:“上次侯爷是怎么向老夫保证的!说小白龙不会再与我魏国作对,可今日我魏国之难,这龙瞎子,如何脱得了干系?”
“这与她有何关系?”步六孤痕反问道。
“你还要装作糊涂!你当老夫不知道么?当初你领兵前往滇池一带,分明是怀疑小白龙去向滇池借兵了。御梦侯贵为魏国王族,为何不阻拦,并且救下那瞎子。如今让爨兆煌和萧慕理联手困我益州,进军我长安!”
他大为不甘地连拍‘床’沿:“这还不算,司马狂自残我魏军一事,被小白龙活生生气死,还让小白龙拐走了杨坚,这分明是梁国借用杨坚这孩子来控制杨忠出兵!种种缘由,皆因你救她而起,你当如何解释?”
步六孤痕微微捻眉:“我也不知,她一个瞎子能做这么多,对付这些大男人,统帅应该思量我魏军到底出了甚么问题。”
“这是你说的!”宇文泰怒道:“你分明说了要收复她为我魏国,如今呢?她又带着杨坚回了梁国去见秦淮王。不知这齐国是如何对付了契丹,竟突然撤兵,如今梁国可谓是如鱼得水,我们可是身陷囹圄!我北国百年之地,莫不是要败在你和那瞎子之手!”
他痛苦地长吁短叹:“御梦侯,你别忘了,上次你如何答应老夫的,若小白龙再对付我魏国,老夫可不会手下留情!”
“统帅!”御梦侯站起身,冷声道:“我是说过这些。可您年纪大了,不适合亲自动手,这一回对付梁国和萧慕理,本侯亲自来,对付小白龙也用不着您‘ca’心。我倒要见识见识,到底是这秦淮萧郎厉害,还是我步六孤痕厉害!”
“你……御梦侯,你对小白龙……可下的了手?”
步六孤痕冷笑道:“下手?下甚么手?本侯就不信了,这条瞎了眼的死龙,本侯还真对付不了了!”
他转过身,望着奢华比陈的屋顶:“既然统帅如此信任本侯,何不将兵权暂‘交’于本侯之手?”
“你当真要动手?”宇文泰颇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既然一切由晚辈而起,那当由晚辈来处理!”步六孤痕笑道:“除非统帅是不敢信任本侯。”
“你?依你之才能,老夫何曾信不过?本侯信不过的,唯独你的心!”宇文泰横他一眼,缓缓从腰间取出一块腰牌,递给他:“御梦侯,这回,可看你的了!”
“统帅好些休息了,告辞!”御梦侯紧握兵符,大步踏出了屋‘门’。
陆长生在‘门’外长立,见得御梦侯如此之快便出来,当即问道:“侯爷,统帅如何?”
“很好。很不好!”御梦侯冷冷地盯着远方天空。
陆长生道:“侯爷心情似是不好。”
“那瞎子,怎么这么会惹事。这回,本侯可不能心慈手软待她。”步六孤痕看向陆长生:“长生。”
“在。”
“准备准备,本侯择日起程枣阳。”
“枣阳?”陆长生疑‘惑’道:“如今于谨正与梁国谯国夫人冼英鏖战于枣阳,侯爷此去……”
“襄州一带,萧慕理命梁军重兵把守,难以攻取。如今梁国夺回竟陵、麦城、襄州三大城池,那我们便取他其余之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