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话刚落,殇聿的人已经消失了,反倒是蝶舞阳一脸的怒气,终于明白了前些日子他为何答应五年之约能那般的爽快,终于明白他为何日日夜夜的没完没了:“殇聿你故意的。”愤愤不平的看着消失的男人,蝶舞阳终于明白,无论如何,她总是斗不过他的。
看着素来端庄的竞文公主竟然如此激动,一旁的太医都怔住了。
就寝的时候,蝶舞阳一直等着殇聿,却不见他回来,估计也是在离儿他们那边。
心下不觉苦笑,碰上这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男人,也不知是她今生的幸还是不幸。为了得到她,他倾尽天下人的性命;为了能长相思守,他对她阳奉阴违。这样的他,都是他一次次的改变,她还能说什么?还能去气什么?
睡梦中,蝶舞阳感觉到殇聿小心冀翼上榻的动作,一时来气,蝶舞阳身子微微侧向外面,双手伸开,挡住了殇聿上榻的动作。
蝶舞阳感觉到,自己这一动作,把殇聿吓了一大跳,马上停下自己的脱衣衫的手,屏息凝神的看着她。
没有理他,蝶舞阳只是闭眸浅眠。
过了许久,殇聿这才宠溺的蹲于床榻旁,柔声问道:“还气着呢?
依旧没有说话,蝶舞阳只是故作没醒。
“难道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么?”躺于她的身旁,殇聿在她耳畔柔声说道:“好了,你……”“你故意的,还想让人不气么?”想想就觉得难受,亏自己还一直觉着亏欠着他,如今倒好,无非就是他在暗度陈仓,“你当初明明答应得好好的,如今又这样,怪不得你前阵子没完没了。”
“可是我没答应说不要孩子了啊,这有什么冲突?
“你……”她素来不会说话,如今被他一问,反倒不知该如何说了。
见她还要说话,殇聿不悦了:“蝶舞阳,你越来越难伺候了,脾气是益发的大了。”紧拥着她身子的手,也微微松了松。
一见他动怒,蝶舞阳当初那股子拧劲又上来了:“那你伺候别人去,省得让你看着闹心。”想想自己这些日子,似乎还真是习惯了他的宠溺,心想着自己说话似乎太过:“闹心也不行,你答应过把我宠坏了也不放手的。”
本来听着她前面的话还稍稍失落的殇聿,一听她后面的转变,当即笑逐颜开:“宠你,值啊。”如今的她,相之于以前,更加的让他不舍了:“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承认,所以我只能用孩子。在你面前,我从来没有太多的坚持,也没想过要跟你作对,可此番你不觉太过分了,我们本就分开了五年,你再来一个五年。”
抬起她的手,轻抚上的脸颊:“舞阳,我已不再年轻,经不起那么多的分离,十几年的血腥,已经让我心力交瘁,我怕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伴着你,分开的五年,他人只见我的风光,殊不知我是数着那一次次的日落月升过来的。”这一生,他最的理想是复仇,而最大的愿望,却是与她相伴一生:“所以舞阳,我们能拥有的日子并不如他人那般天长日久。”
指尖细数着他鬓角的深纹,那里,曾经在日光之下,她能看到几丝银白:“我不气你,只是如今怎么办?我始终是不能放下镜尘夜,我……”
“没事,我不去眷离国,我来殇国就好了,先前我没有留下的借口,如今有了孩子,我也能留下了。”若在以往,他定然是以自己的方式来得到想要的东西,还需如此么?因为是她的母国,所以他才会这般费尽心思。
“可是你留在殇国,这算怎么回事啊?眷离国怎么办?
“无碍,且先让御陌管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自然会告诉我。”
“你不担心么?那可是你辛辛苦苦打下的天下。”
“除却你蝶舞阳,这辈子又有何事需要我那般的ca心?”狂妄的开口,并非是一种自我标榜,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视天下:“好了,不说了你若还要拒绝,那我可真该生气了。”
微微一笑,蝶舞阳心疼的看着他:“你以后不可以说自己老了,我可不想跟一个老头子同床共枕。”
这句话,应该算是蝶舞阳极为温存的一句话,殇聿笑逐颜开:“舞阳好乖……”说话间欲伸手至她的胸前,欲解开她的衣衫,却被蝶舞阳用手打掉:“别闹,伤着孩子怎么办?”
耸了耸肩,殇聿咬牙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