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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轻狂了然一笑,手腕一个灵巧的扭转,避过他的剑锋,脚下变换了几个奇特的步法,转瞬之间便又抢了个好位子,手中的剑亦顺势向西门刺去。
一击未中,西门早已退开。心知已经失了先机,此刻只能处于被动,遂展开剑招,与其撕缠。
高手过招,历来是一招分高下,然他们战了百来,亦未见分晓。打的人不急,看的人倒急了,塔下,人声渐沸。
“呼,真是难缠啊!”再次闪过西门吹雪的剑,夜轻狂呼了口气,显然已有些气力不支。
西门亦不乘胜追击,持剑在另一侧停下。
“我们换个打法如何?这样打下去,打到天荒地老也没个完啊!”夜轻狂平了平稍显不稳的气息,抬眼道。
“什么样的打法?”西门面无表情,心中却大是不解,面前这个人与五个月前的那个男子实在是大相径庭,连武功都相差很大。
“呵呵,换个不流血的打法!”他将剑收回,揉成一团,塞入怀中,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胶囊。西门吹雪不知道那玩意叫胶囊,他只是警惕对手又想耍什么把戏。
夜轻狂望向他,眉眼露出诡异的笑,“刀剑无眼,非死即伤。我知道西门庄主擅长的不仅仅是剑,现在我们比比轻功如何?”
西门不语,只是默默将剑收回剑鞘,似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他轻轻一笑,向他走过来。
西门条件反射般地绷紧身子,戒备。
“哎呀,不用紧张啦!”他笑笑地将胶囊交到他手里,“公平起见,你可以找一个你信得过的人将这东西交给他,由他尽全力掷出,东西离手的同时,我们各自施展轻功,谁先接住,谁就算赢了,如何?”
西门粗粗地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用腹语要曲飞上来塔顶。
片刻后,东西便到了曲飞手上,他有些莫名其妙,西门淡淡道:“你只需全力掷出即可!”
见他仍是不解,夜轻狂好心地解释了一句:“如果我说那是西洋传过来的炸药……”他话音未落,红色的胶囊已被掷出好远,只在空中留下一条淡红色的痕迹。
两人同时提气朝那胶囊狂奔而去,西门纯正的轻功步法自是胜过夜轻狂许多,转眼便已将他甩下,径自向前奔去。夜轻狂停在一棵树上,轻喘着气:“呵呵,这么急着送死啊,那我就不与你争了!黄泉路上走好啊,哈哈!”
这句话西门吹雪当然没有听到,他只是不住地提气,脚下丝毫不敢停留。眼见着离那个红点越来越近,突然,从林子中蹿出一个人来。
“快停下,阿雪!”莹莹用尽全力吼道。
然而他哪里停得下来,刹车也来不及啊!
但闻一声“轰”的巨响,她呆了,前方的林子浓烟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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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一声惊喜的叫声在耳边响起,西门吹雪有些艰难地睁开眼。
一只温凉的手搭上了他的脉,“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怎么回事?”他喉咙有些沙哑,这是多日未进水的结果。风满楼示意曲飞为西门吹雪倒了杯茶。
他一仰而尽,喉间确实舒服许多。
“具体事情我也不甚清楚,似是你中了那夜轻狂的诡计,那红色弹药威力本不大,只是爆炸之后的毒气太强!”那罪魁祸首亦是苦战了三个不眠之夜才将他救了回来。当被问及“为何明知要救他还要害他”时,他很老实地顶着两个青肿的熊猫眼说:“只是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地就将莹莹娶住”而他说了这话的后果是,两只熊猫眼被某人揍得更肿了,几乎睁不开眼来。
“莹莹呢?她这么样了?那时候她也出现了,她有没有怎么样?”他紧张地问。
“放心,她没事!”风满楼道,“你最好快点痊愈,因为下个月十五你就要去迎娶她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愤然道,新郎官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成亲日子的人?!
“日子是莹莹定的!”曲飞凉凉地插嘴道,语气中有丝明显的幸灾乐祸,“她说了,那天一定会有一场婚礼,不是你的,就是夜轻狂的!”
“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