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的狗叫了起来,张志成听到狗叫,就知道不是自己家的人回来,肯定是陌生人来了,于是走出房门,一看是邢加礼带着一个大高个的小伙子来了,便知是张迎春的儿子相亲来了。他偷偷地瞟了几眼小伙子,觉得小伙子不但个子高,而且长得一表人才,看来跟邢加礼说的一样,一点儿没夸张。张志成觉得这小伙子配她家的姑娘绰绰有余,于是赶紧让到屋里,没话找话地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小伙子领过来了,确实有当年游击队员那么一股子雷厉风行的劲儿,让人佩服,让人佩服。这天儿外边冷,在外边不是说话的地方,加礼,咱们有话屋里说。”
于是,三个人来走进了屋里。
“我是个急性子,办事启齿咔嚓,见了面,行就是行,不行就拉倒,谁也不耽误谁的事,老战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邢加礼说开门见山地说。
“事倒是这么个事,但愿孩子们有这个缘分。”张志成无意中看见邢加礼给孩子买的衬衣衬裤,便笑着问道:“邢老弟啊,你昨个儿回家没跪搓衣板吧?”
邢加礼没明白张志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反问道:“我没事跪搓衣板干什么呢?”
“你给孩子买的褂子撂在我家忘拿回去了,你回家弟妹能轻饶你吗?”张志成提醒道。
“这事都怪你,昨儿个要不是你让我喝那么多酒的话,我能给这事忘了吗。”邢加礼笑着说。“这事我回家我老婆真没说什么,话又说回来了,要是真说些什么,咱也得听着,是咱做得事欠火候,就得承认自个儿的错误是不。”
张志成觉得光自己跟邢加礼俩人说话,给人家小伙子晾到了一边,岂能是待客之理,于是喊张春花,说:“春花,家里来客人了,你不知道吗……客人大老远来的,没个眼力见,快过来给客人倒杯热水去……”
其实,宗春刚一走进院子里,张春花就在窗户里看见宗春刚了,心里怦然一动,觉得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好,自己必须先主动,不能让给姐姐。就在她从门缝里偷偷地、聚精会神地看着宗春刚时,听到父亲的喊声身上一机灵,赶忙说:“来啦。”她过来之后,看到邢加礼和宗春刚假装不知道到地说:“邢叔,你们来了,喝了吧,我去给你们倒水去。”
邢加礼看一眼张春花,然后笑着对张志成夸奖道:“这姑娘说话办事确实阚快,有什么事不闷在肚子里,我喜欢这样的性格。”
宗春刚有些腼腆,见到张春花脸发热,低着头没敢正眼看对方。等到她将水杯递到他手里这个刹那间,才偷偷地瞄了她几眼,怦然心动,脸不但是发烧,而且红到脖颈子了。
邢加礼看到这种情况,忙不迭地解释道:“春刚这孩子面子矮,特别是见了心动的姑娘就更厉害了。”
“我也是一样,就是在我家,要是在外边让我去相对象的话,我也像春刚这样不好意思。”张春花用那双妩媚的眼睛看着宗春刚,微笑着说:“细想想,这也没什么,每个人都要经过这一关。春刚,你跟二位长辈有代差,说话说不到一起去,走,到我屋里去,咱俩没事好好聊聊,省得耽误大人们在一起唠嗑。”
宗春刚看了看二位长辈,二位长辈不约而同地摆摆手,异口同声地说:“还等什么呢,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