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未知数,大姐嫁到汪家,一心替汪家人着想,这片苦心让我从心里敬佩。”
张迎春还是笑着说:“这算添什么麻烦呢,换了别人也会这样做的。”
俩人在那棵大树下等了一会儿,雨果然小了,于是张迎春搀扶着邢老太太的胳膊,头上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踏着泥泞湾曲的小路,向邢家走去。就这样,在走的路上不知摔倒了多少次,好歹有张迎春搀扶着,没有摔坏筋骨,不过身上到处到是黄泥巴。
邢加礼和吕桂兰看到她俩弄成这个模样,便又好气又好笑,于是邢加礼埋怨起母亲来,不高兴地说:“妈,看你老人家又给二嫂添麻烦了,这天不好,你走出那么远干什么去呢?”
“我下午走出去的时候天还挺好的,哪知道会下雨呀?”邢老太太一听这话不高兴地说。“我走出去那么远不都是为了我孙子嘛,不然,我是吃饱了撑得慌啊!”
“加礼,你说什么话呢,咱妈不是为了我才出去弄红皮鸡蛋的,不然的话,她老人家能跑出去那么远吗?你可倒好,咱妈回到家里你不知道安慰安慰,还说这些不中听的话,太不应该了,太让咱妈伤心啦!”说完了丈夫之后,吕桂兰挺着大肚子笑着对张迎春说:“张姐,谢谢你给我妈送回来了。”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张迎春笑着说。
“张姐,刚才加礼说的话让你见笑了。”吕桂兰微笑着说。“张姐,看你身上弄的全是黄泥,过来,我用抹布给你擦一擦。”
“不用了,我得趁天黑之前赶回去,怕晚了就要走黑路了。”张迎春说完抬腿就往外走。
“大姑娘,路滑,慢点走,路上别卡倒了。”邢老太太嘱咐道。
这时吕桂兰给丈夫递个眼色,意思是让邢加礼给张迎春送回家。
邢加礼心领神会,拿着两个草帽和一块塑料布追了出去,嘴里喊道:“二嫂,你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在走的路上,张迎春说:“加礼,你媳妇快要生产了,女人生产,这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在没生产之前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她,像这样的天气路滑,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出门,晚上把尿罐子拿到屋里去,不然到外边上厕所的话,万一要是摔倒了,说不定会产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呢,到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这样的例子以前不是没有过。”
“我回去按照二嫂你说的要求去做,这个时候绝不能让我老婆出现那样的事情。”邢加礼向张迎春打了保票。
“这一阵子你就不要去工地干活了,在家把桂兰照顾好,这就是我给你的重要任务,至于工地上的事嘛,我跟葛乡长说说。咱们凤凰河电站一时半会儿建不起来,等孩子出生以后,你有多少力气再去使吧。”
“我老婆在这个非常时期,一切我都听二嫂你的,你说话就是圣旨。”邢加礼微笑着说。
张迎春一听开玩笑说:“我说话要是圣旨的话,那我不就成了皇帝了吗,要是皇帝的话,我只能是女皇武则天啦。”
说完,两人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