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了军士的禀报,步度根不由得跳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郭淮的大军刚刚伏击了匈奴人,肯定取得了大胜,为何竟然就这样退兵了?难道是因为庞刺史又率兵赶来了吗?可是他难道不能故技重施,再次埋下伏兵吗?或者说,这是郭淮的什么阴谋?”
步度根问了也是白问,因为这时候谁也解决不了他心中的疑惑。
而就在他准备出帐到城头查看情况的时候,忽然见另外一名军士跑进来,脸上同样是疑惑不已的神情,对着他说道:“单于,不知道为何,轲比能退兵了。”
“啊?”步度根听了军士的禀报之后,震惊程度比之前还要远甚,如果他不是身体素质好的话,估计这一会就足以令他的心脏发生病变。
“这,这怎么可能?先是郭淮退兵,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现在竟然连轲比能都退兵了,难道竟是因为担心我退回漠北而退兵?这种事情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不可能,可是他们为什么先后撤兵了?难道是北方有变?”
步度根想了想,总是不得其解,便决定随着众将士前往城头上瞧个仔细。
当步度根率人返回城头的时候,看到城下原本黑压压的人群顿时消散一空,如果不是因为敌军紧急撤走而留下的空荡荡的大营的话,别人很难相信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一场长达半月的战争。
看到这一幕情景,步度根不由得目瞪口呆,尽管心中早有得了准备,却仍然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感觉眼前的这一幕如同做梦一般,敌军竟然就这样没有任何理由的撤退,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
可就在步度根在城头发愣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尘土高扬,随即听到马蹄隆隆,然后就看到一队规模庞大的骑兵向着城下冲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的步度根不由得面色大变。随即下令大军严加戒备,一脸庆幸的说道:“原来这一切果然是郭淮那厮的计谋,目的只不过是引我出城探查,然后乘机攻进城门。这厮的计策真是毒辣,幸亏我还没有派人出城,也没有放松戒备,令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否则的话今日恐怕就诊的为人所乘。连逃回漠北都没有可能了,我就说嘛。郭淮怎么可能无故逃走?这里面一定是有阴谋。”
可是过了没多长时间,便听得身旁的亲兵将士古都礼指着前方说道:“单于你看,城下的将士打着大汉的旗帜,这是大汉的援兵到了,嘿嘿,怪不得郭淮逃走了,原来是因为汉军到了。”
“啊?”步度根闻言不由得一愣,顺着古都礼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不远处果然是大汉的旗帜。不由得精神大阵,呵呵笑道:“原来如此,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呵呵,事情肯定是这样的,郭淮前去伏击匈奴人,匈奴人大败,却没想到庞刺史的大军正好赶来,将郭淮打得大败,郭淮无奈之下只好逃回来。然后率军撤走,轲比能见郭淮撤走,知道孤掌难鸣,甚至也肯能听说庞刺史率军到来的消息。所以也紧急撤走了。”
“单于你为何断定来者不是匈奴兵而是庞刺史呢?”古都礼见步度根心情转好,便笑着问道。
步度根指着古都礼,淡淡笑着说道:“这你都不知道?其实事情很简单,第一,匈奴人怎么可能打着汉人旗帜?第二,匈奴人哪里有这种头脑。能够看穿并破解郭淮的伏击?如果他们真那么厉害的话,这北方草原哪里还有我们的生机?”
古都礼闻言,一脸佩服的说道:“单于见多识广,料事如神,末将所不及也。”
步度根含笑着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忽然听到城头下一人大声喊道:“城头上的是哪位将领?匈奴都督府大都督率军前来驰援,请速速打开城门,迎接我等入城。”
步度根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你们是谁?匈奴都督府的人?你们是匈奴人?”
便听得城下的那将不耐烦地说道:“废话,你还以为哪个会来救你们?”
这时候步度根才真的愣住了,因为他真的没想到,现在的匈奴人竟然真的有了这么高的智商
不仅看破了曹魏名将郭淮的伏兵之计,还能想办法打得郭淮落荒而逃,这样的事情简直比他被轲比能和郭淮联手赶回漠北还更加的令人难以置信。
过了半晌,步度根才在城下将领的催促下喝令打开了城门,将刘全忠及邓艾迎进大帐,然后一脸惊讶的看着前面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也就是匈奴都督府的大都督刘全忠,一脸佩服的说道:“当初本王请求普富卢前来支援,可是没想到路上竟遭遇郭淮的伏兵,普富卢大败之后逃回代郡,后来本王又见郭淮大军故技重施,再次率军前去伏击大都督,本王闻讯大惊,立刻派人前去通报大都督,却没想到本王一连派出去了十余波将士想要冲出城去,他们却没有一个能够闯出去,本来本王以为这一次贵军恐怕也要遭受大败,心中正想着以死全节之际,却见郭淮和轲比能先后败走,便知大都督一定是打败了联军。呵呵,大都督能够识破郭淮诡计,并且大破郭淮,实在是千古奇才,本王佩服的五体投地。”
步度根的话中当然不尽不实,比如他说要誓死抗争的话,很明显就是在胡说八道,还有他前后也只是派出了两波人马出城为刘全忠报信,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十余波。
步度根自然也知道匈奴都督和知道他说的有假话的成分,但他也知道对方一定不会点破,所以才会这么大胆的说下去。
刘全忠听了步度根的话,本来其实是有些不满意的,便想着要教训对方两句,同时也不想埋没邓艾的功劳,可是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见邓艾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他一下。
刘全忠与邓艾朝夕相处了好几年,如何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