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军功而封的。
想到此处,刘恭很快就有了定计。道:“过几天,给直不疑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就让他去代国投靠‘窦少君’吧!”
“唯!”水衡都尉张辟彊应诺。
指尖轻轻拂过简册上齐国郎中令的名字,刘恭心里生出一种十分微妙的熟悉感觉,凝神苦思,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疑惑道:“这个任充?”
刘恭并不知道,隐匿身份成为齐王刘襄座上之宾的任书,如今改名任充,借着齐国少主在位的机会,终于由幕后走到了台前。
水衡都尉张辟彊道:“任充就是齐哀王在位时所信重的那个方士,之前与琅琊王似乎颇有些联系,不知怎么,齐王为太子时便与之交好,如今对他,更是言听计从。”
“方士——琅琊王——刘章——齐王——”默默梳理着思路,刘恭对齐国的这位新任郎中令越发感到好奇。
朱虚侯刘章为什么能够封王,刘恭心里一清二楚。
方士之于君王最大的作用是什么?在齐王刘襄身边开始方士云集的时候,刘恭就知道,他的“暴毙”已经无法避免,问题只是早晚罢了。
而炼丹需要原料,刘恭只需要提点一下,朱虚侯刘章自然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任充与没有成为琅琊王时候的刘章有些联系,并不让刘恭感到意外,但是一想到他在齐王刘襄死前就攀上了太子,这就有些出乎刘恭的意料了。
刘恭曾交代过朱虚侯刘章行事谨慎,甚至以刘兴居为例向他叮嘱,可以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事情,没有必要让第三个人参与进来。
但这又怎么解释任充的行为?
究竟是多大的信任,才使得新齐王继位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做了郎中令?难道任充觉得以齐王太子的年纪,他会比自己的父亲更宠信方士?
到底是防患于未燃,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任充的动机至关重要,刘恭不喜欢猜测。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任充两个字,刘恭皱眉说道:“密切关注任充的一举一动,朕要知道,这个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注1:《史记外戚世家》:“绛侯、灌将军等曰:‘吾属不死,命乃且县此两人。两人所出微,不可不为择师傅宾客,又复效吕氏大事也。’于是乃选长者士之有节行者与居。窦长君、少君由此为退让君子,不敢以尊贵骄人。”
注2:《史记 万石卫直周张传》:“直不疑,南阳人也。为郎,事文帝。其同舍有告归,误持其同舍郎金去。已而同舍郎觉,亡意人疑,不疑谢有之,买金偿。后告归者至而归金,亡金郎大惭,以此称为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