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蹦跶出来的林初晗吼得一愣一愣,小嘴猛的一收,差点儿被呛死,扭头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一眼面前女子,见她一直伸着手不愿收回去,怕她手疼,便摇摇晃晃从地上爬了起来,四肢小蹄子用力在地上一踩,便灵敏的跳上面前纤细白嫩的手掌,四肢小蹄子快速划拉着,一眨眼就爬上林初晗的肩膀,小尾巴轻轻在林初晗肩头扫了扫,便垫着小尾巴坐了下去,直瞧得林初晗满头黑线。
扫什么扫,上头干净着呢,难道你还怕有头皮屑不成?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叫杂家住口,你是什么意思?”蒲公公在片刻失神过后,愤怒的呵斥道,想他堂堂皇上面前红人,何时有人敢在他面前大吼大叫,这小女子未免太胆大妄为。
林初晗见小狼无恙,才看向对面四个人,然后稍显慌张的跪在地上,恭敬道:“民女林初晗,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楼天彻轻轻抬了抬手,让林初晗站起来,仔细瞧了一眼对面的年轻女子,只见女子着了一件雪白雪白的大氅,脖子边围了一层毛绒绒的白色短毛,衬得本就肌肤细腻、白皙的女子更加妩媚动人、出尘脱俗,头上戴着一根鎏金银簪,上头挂着一根根细细的发饰,尾部缀着一颗颗白色的小毛球,轻轻晃动间透着无尽风情,也让女子更显灵动天真,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女子,几乎糅杂了各种女子所具备的品性,有娇柔,有妩媚,有纯真,有可爱,既奇怪又合宜的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让人眼前一亮:“你是贵姬的外甥女?”
“正是。”林初晗规矩的言行中带着一丝不可名见的胆怯,浅淡的几乎让人难以察觉,但皇上是什么人,他见识过的各色女子更是数不胜数,又怎会瞧不出眼前女子镇定下的那丝怯懦,只不过以一个从未入过宫、年纪尚轻的女子来说,已经很难得。
不过对于林初晗来说,皇上的问话让她确定了一件事,一件甚是疑惑的事,就像她所想,小狼绝非那种会让她操心的小狼,但她百寻寻不到,定是被人绊住,而这个绊住它的人就是当今圣上,只怕今日让她把小狼带入宫中的也不是贵姬娘娘,而是皇上,所以小狼会突然消失,只不过是被皇上的人给引去,不过……小狼可不是恁容易被勾引,皇上到底用了什么东西才把小狼给弄过来,她很好奇。
小狼悠闲的挠了挠有些痒的肚皮,若林初晗知道小狼被引过来只是因为无聊、爪子发痒想挠挠人,恐怕会吐血身亡。
“那你刚刚为何让蒲公公‘住口’?”楼天彻显然还记得林初晗将将喊出的话,便替蒲公公把话给问了出来。
林初晗浅浅笑了笑:“民女所说住口,一是让小狼闭上嘴,莫惊扰圣驾,二是为了救公公一命,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公见谅。”
“为了救杂家,这是怎么个意思?”蒲公公甩了甩手中拂尘,疑惑的问道。
“民女养得这只银狼有三大忌讳,其中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若是有人胆敢触犯,只怕会有血光之灾……”林初晗悠悠然道,突然眼角瞄到皇上左手包着的帕子,上头还有一丝浅浅的血迹,林初晗忍不住胆战心惊的猜测,诧异的伸手一点:“皇上,您的手……
楼天彻正听得出神,猛的被林初晗一打断,低头望着早已被他忘之一边的受伤手掌,潇洒的抬了抬手:“这个……就是被你肩上那小崽子伤的。”
“请皇上恕罪,美人它不是故意的,它只是不喜被人碰触,还请皇上饶了它。”林初晗一听额上顿时满布冷汗,惊慌的再次跪在地上,这回她可是真的心慌慌,而不是佯装,以她如今能力,自保尚且有困难,又如何在天下最有权势男人面前护住小狼,要知道小狼此举可有行刺皇上之举,若是皇上一个不悦,把小狼咔嚓一刀宰了,她上哪找这么好的保镖去。
……合着你留下小狼就是为了让它保护你?
林初晗抬眼望天,流氓的吹着口哨……
“哎……怎得又跪下,快快起来说话,也是朕的不是,不该随便碰它……不过你刚刚说的美人是?”楼天彻和蔼的笑了笑,好奇的将心中疑虑问出,别看当今圣上楼天彻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柔和笑意,便以为他是个仁君,或许楼天彻能算得上是一个明君,但他绝非一个仁慈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