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一定要知道。”整天闷着没事做,她都要生病了。
“,你千万别冲动。大爷不喜欢谈论这件事,你就别……”
“那更好,我就是要惹他生气发火,最好把我撵出去。”
“又想顽皮了?”相柳跨过门坎,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盒子。
“大爷。”小蝶在相柳的示意下,快步离开。
“你怎么这么闲?”才分开不到两个时辰,他又出现。烦!倪学宝不爱常见到他,她不可以养成习惯。
“这玩意儿给你。”他将黑色盒子推到她的面前。
什么东西?
纵使她压根儿不屑收他送的礼物,但是在旺盛的好奇心驱使下,她伸手打开了盒盖。
这是……倪学宝怔仲,水晶做的大富翁格盘,命运和机会是写在梨木片上,每块木片背后有精致的手绘图案,居然可以拼成一幅山水画,代表玩家的棋子则用多彩琉璃塑成不同形状,好美!
“建筑物部分我请木云阁赶工,做好之后会再送来。”
钱票是用不同材质的丝绢绘制,这简直就是高级大富翁,精美的程度恐怕连lv做的西洋棋都比不上。好惊人的工艺技术!
怎么办?这么漂亮,“不收”两字她说不出口……
倪学宝眷恋的摸着水晶格盘。
“我的亲娘是艳红楼的舞姬,艳冠群芳,不少江南墨客一掷千金,就为了获得她的青睐。结果他在一次意外中救了我娘,两人就这么喜欢上彼此,然而舞姬的身份实在没有办法进相府大门,加上他当时还不是主事宅根本没有权力为自己的亲事做主,所以就把我娘安排在江南的一座雅宅里,约定每次去江南经商就会去探视她。
“他们确实甜蜜了几年,没想到我才刚出生半年,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在某一天找上门,告诉我娘,他不只她一名红粉知己,事实上,在不远的州县里,还有一名如夫人,我娘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指的是他爹。
倪学宝惊觉相柳没有孺慕之情,这是什么问题家庭啊!
“我娘备受打击,她原寿家千金,家道中落才沦落到卖身为妓,看透了红尘俗世的她知道男人不能依靠,本来打算等残云薄颜后就皈依佛门,不敢为尼,但至少求得后半生清静,她是这么想的。结果遇上他,我娘真的以为自己找到这辈子的依靠,所以她接受他的说法,愿意委屈自己住在江南,过着连妾都称不上的日子。
我娘抑郁而终后,我被他接回相府。
“可是你知道吗?我的听觉异常敏锐,方圆百尺内,只要我愿意,任何声音都可以听见,但幼龄时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所以常会听见很多。我刚到相府,大夫人在屋里和嬷嬷商量要怎么除掉我,她们决定趁夜用棉被把我闷死。”
“所以你才会哭闹不休?老天!你当时才几岁啊?”倪学宝捣着嘴,简直不敢想像,家原本应该是每个人的避风港才对,她是这么相信的。“我当时才五岁。”看着她为自己心疼,相柳知道她没有狠下心断了对自己的情意。
“然后呢?”
“财富可以泯灭人性,我靠着敏锐的听觉,躲过好几次危难,但是我知道芒刺在背,总有一天会让她们得逞,所以我必须反击。大夫人的儿子相诚,应该算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十岁那年,回来省亲,我利用相诚的好现心态,让他替我坠入大夫人设的兽圈。大夫人原本是要我去山上采参,祝贺他大寿,表示孝心,我告诉相诚,结果他抢着要这功劳,就冲上山。当相诚的尸体被抬下山,我看见大夫人哭得晕死过去时,就知道自己赢定了。”他狠厉的说,俊美的五官蒙上一层黑影。
倪学宝轻抚他的脸庞,“我很庆幸活下来的人是你。”
“你不觉得可怕吗?当时我才七岁,就有这么阴毒的心思,而且我的听觉异于常人,我娘非常不喜欢我谈论这件事,她甚至曾经为了我说出隔壁邻居的闲话而打了我三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