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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公爵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话吗?”席蒙不改嘲弄的语调,蓝眸阴阴地瞟过在场的仆人一眼。
喝!仆人们吓得做鸟兽散,没胆再看主人与前不久私逃的女园丁呕气的精彩画面。
洁儿好气又好笑,任由他将自己带出小屋,拉进了从前她经常待的温室。
园丁将她种的郁金香照顾得很好,一片绚烂齐放的花朵在阳光照拂之下,开落得更加动人。
“你带我回来,该不会是又想要我帮你种花?”她幽怨地瞅着他。
“你当然得继续帮我种花。”他双臂一圈,将她搂到温热的胸怀。“你忘了我是谁吗?是你宁愿爱上连一头狮子都不愿意爱上的冷血坏蛋。”
“爱上你比爱上一头狮子还惨。”她咕哝。
“我听见了。”他冷冷地说,环在她腰腹的双臂一紧,让她轻声喊疼。
“你真的这么喜欢郁金香吗?”她轻捶他胸口一记,仰起彤红的脸蛋,冷不防地被他窃走一个香吻。
“是我母亲喜欢。”他眺望一整个温室的郁金香,蓝眸荡着一抹温柔。
“你一定很爱她。”
“是。”他毫不迟疑地点头,眼底的温柔可以醉倒世上所有的女人。
“那我呢?只是一个帮你种花的女人?需要的时候可供发泄的玩究”她心底有些吃味,幽幽地垂下眼睫,问得哀怨。
“你不是。你是我的女人,是查理曼家族的女主人。”勾起她低垂的脸蛋,他覆上她的唇,温存地厮磨。
再一次清楚地听见他的承诺,喜悦的火花在心中狂冒。她伸出细白的纤臂,勾住他强壮宽大的肩膀,把娇软的身躯紧紧偎向他。
今天一早,当她睁开眼睛,从他炽热的胸膛中爬起身时,内心充满了恐惧。
她怕,他一睁开眼,从ji|情中回过神,又会拿出冷漠不屑的态度羞辱她。
也怕,他会收回昨晚说的那些甜言蜜语,翻脸不认人要她离他远一点。
所以她不敢等到他清醒,就像逃难似的跑回了先前住的仆人房间。没想到他竟然会追过来,还当着众人的面承认她……
好吧,她的软心肠在这一刻完全沦陷了,就算他先前对她做了再恶劣再过分的事,就算她曾经在心中默默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他……
唉,反正不管诅咒过什么,如今都失效了,她还是回到这里,靠在他怀里,承接着他的吻。
“有件事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长锡后,她将脸贴在他胸膛,两人在花海中静静拥抱,他低着头,前额散下几缕金色碎发,轻刺她的眉眼。
“嗯?”他轻含唇在她眉眼之间流连。
“这样说你可能很难想象,也可能无法相信,但是……嗯……该怎么说呢?我绝对不是疯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因为我也不可能爱上一个疯子。”他嘲谑的说。
她娇嗔他一眼,躲掉他欲吻的唇,赶紧又开口:“你听我说,要冷静的听我说。”
见她紧张得脸蛋泛红,他挑眉,静等下文。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呃,所谓这个时代,就是指维多利亚时代,你生存的这个时代,也就是十九世纪这个时空。”
席蒙眯起蓝眸,凝视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古怪。
噢,她早该知道,这种事情说出来绝对不会有人信的。他一定把她当作神经病了!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来自一百多年后,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的阿姨嫁给了荷兰花商,我家族本身也是从事园艺工作……我一个姑丈还是园艺系的教授,他教过我很多知识和花卉杂交的技术。”
完了!他的脸色越来越古怪,他一定把她当疯子了!
洁儿挫败的闭上嘴,沮丧得无法再继续解释下去,反正说得再多,只会让她更像个异想天开的神经病罢了。
“这些话,该不会是莉莉教你的?”席蒙脸色阴阴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