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惹不起!
朱慈炤将火折子转向右侧墙脚,嗯,这边放着的东西道是好东西,朱慈炤伸手朝那翁中一伸,便知这滑不溜秋的液体果然是平时养护兵器所用的兵油。
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一烧一大片呢!
朱慈炤在袖口擦了擦兵油,然后提起一罐便朝房外退去,顺道又把门给锁上。
只是来到门外才有些犹豫,烧哪里呢?
前堂?
不行,那地方人多,只怕没烧起来,火便被人扑灭了。
烧兵杖房?
他朱慈炤不敢,还想多活两天。
再三思索,朱慈炤决定烧内衙,也就是官员的官舍。这官舍作为那节度使的私舍,一旦起火,必定会被大力救援,毕竟官舍要是烧了,那李有德就真的没地方住了。
朱慈炤顺着院门溜了进去,这官署因为是李有德的私宅道没有大兵把守,只有一些使唤的仆人。
朱慈炤也不知那李有德住在哪个房间,便沿着墙脚、房门、柱子撒了一道。
然后拿出火折子吹了吹便准备点,哪知他退到墙脚,忽的背后传来一人惊呼;“何人!”
朱慈炤心中一惊,但是却也临危不乱,他将火折子往怀中一揣直接捂灭,亮光消失,然后便飞身一脚,踢到了身后那人的脖颈。
只听“啊”的一声闷哼,那人便被朱慈炤踢昏了过去。
朱慈炤急忙俯身隐藏身形,静待片刻,见无人在意这边,松了一口气,然后掌上火折子,去看那人,只见这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裤子跌落半截,手还放在裤子之上。
想来,是上完厕所正准备提裤子之时,被朱慈炤一脚踢晕。
朱慈炤探了探呼吸,还有气。
不禁啐了一声:“呸,还随地大小便!”
然后将这人拉到院门处,正对着院门放下,回身点着那油物,扬长而去。
朱慈炤刚刚出了院门来到岔路口的花坛中,便见大火猛地窜了起来,毕竟古代人造房子,都是砖木结构,一点就着,紧接着便有人大声呼喊:“走水了,救火,救火啊!”
然后官舍内的仆人便开始往外跑,但是还没出了院门,便见那几个仆人齐齐扑倒在地,只因那院门在拐角处,天色又黑,众人皆没看见躺在院门处还躺着一人。
“是哪个天杀的狗东西乱丢的腌臜秽物!”
众人皆是大骂。
但是他们爬起来来不及细看,便急忙跑出去,大声呼救。
其实不用他们呼救,院外那些巡夜的兵丁便已经朝这边跑来,他们有人拿着木盆,有人抱着水桶,皆是疯狂向官舍跑来。
“小心脚下!”
突然有人提醒道。
但是为时已晚,那抱着木桶之人本就看不见脚下,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连同木桶就飞了出去。
“咣当!”
水全撒在了地上。
他身后那些救火的兵丁亦是没有任何防备被绊倒在地。
“哎呦,摔死老子了!”
“哪个狗东西!”
众人骂声连连。
众人回身伸手在地上乱摸,忽的入手一片软绵绵的东西,嗯,那摸到大兵瞬间想了起来,嘀咕道:怎的像是那婆娘。
他又用力捏了两把。
但他不捏还好,一捏竟传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