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楼月恩?现在她在京里的地位可不下于申伯延,自然每个人都配合着她圆起场来。
拿猜苦笑着抚去一头汗,这婚礼的重头戏还没开始,乌龙事竟已发生一堆了。
终于,拿猜进了大厅,楼月华也被迎了出来,在众人提心吊胆之中,小心翼翼地完成了婚礼。接下来,便是大宴宾客的时候。
而众人等的,也正是这个时候。几年前,轩辕王朝与巫族还是敌对状态,战火时起,兵部许多官员被惹得一肚子气。如今有这好机会灌拿猜喝酒,他们自然不会放过,非让他醉个三天三夜迎不回新娘不可!
反正扫把星都娶了,醉成烂泥也只是刚好而已!
楼府这次席开百桌,拿猜坐在主桌,看到那几个兵部的熟面孔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以及他们手上那十几瓮的酒,脸色不由有些僵硬。他必须承认,即使在战场上他所向披靡,但在酒场上,他可是一杯就倒啊!
此时一杯……不,是一海碗的酒已然摆到他面前了,拿猜突然灵机一动,便道:“在这大喜之日,我很想跟诸位大人共谋一醉,不过之前女神医说了,我们南方人对这花粉不适,骤然喝酒恐怕不知会出什么事,所以本王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说完他也不等人回答,咕噜咕噜便牛饮下一大杯茶,其余宾客听到他的理由,也只能恃悻然地干了手上的酒。
而申伯延与楼月恩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一笑,这拿猜倒是反应极快,他们本还想着怎么帮他解围呢!
这一点小插曲,并不影响婚礼的喜悦,在曲终人散,宾客尽欢后,巫族的最后一个仪式,也要开始了。
楼月华已将凤冠霞帔换成了巫族的礼服,一身轻灵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这最后的仪式,便是身为新郎的拿猜,必须用一张竹椅,将新娘由娘家背到她的夫家。
京城离南方巫族乘车马可是要走上两个月,即使楼月华不重,一路背着也够呛。那群没灌到酒的兵部老军痞,全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欢呼鼓噪着拿猜快背起竹椅。
拿猜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就算自己对此早有准备,想到那遥远的距离,俊脸上的笑容也是有点不自然,却还是硬着头皮背起竹椅,身子微弯。
楼月华不明所以,喜孜孜地坐上,想不到这拿猜正要起身,那竹椅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不堪负荷,居然啪啦地散了开来,楼月华惊叫一声,就要跌落在地上。
幸亏拿猜武艺不俗,一个转身将她接得牢牢的,也让众人松了一口大气。
大伙儿本以为这场婚礼虽然问题层出不穷,却终于能够安然度过,想不到最后还来这一招,不免让人钦佩楼月华煞气之强,众宾客也完完全全的愣在当场,楼玄更是无语问苍天,一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窘样。
申伯延与楼月恩再次对视,对这种情况也不免都是无话可说。最后是申伯延处变不惊,命人抬了一辆华丽的轿子来,拿猜知道他的意思,这场乌龙婚礼三番两次受申伯延之助,拿猜不由得向他感激一笑。
揭开轿帘,拿猜抱着楼月华,将她放进了轿子里,这一整个过程众人安静无声,气氛相当古怪,像是怕连轿子也垮了。楼月华坐实了扫把星的名号,大伙儿也只能钦佩拿猜娶她的勇气。
待拿猜出轿抬起头,对上的便是一干人等又紧张又同情的表情,在这尴尬到了极点的一瞬间,他突然朗声一笑。
“月华真是本王的福星,本王娶到她,真是三生有幸。”
“啊?!”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怀疑这拿猜是否被刺激过了头,才会冒出这么一句话。
拿猜却笑着向众人解释,“你们京城之人皆说月华是扫把星,但我巫族之人今日迎亲失了骏马还受了伤,却得到了申丞相的双倍补偿与女神医的强身药方;而我巫族献唱虽然出了糗,却也因花粉之助免于被灌醉在宴席之上,更别说我拿猜原本要背着月华行百里之遥,月华却将竹椅坐垮,倒免去了我一趟苦累,若这一切真是被她影响,你们说她难道不是我的福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