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慕良翰怒喝道。慕筠竹的话已经戳到了他的底犀他慕家的嫡女,便是低嫁,又怎可与人为妾。
慕筠婷在旁边暗暗得意,慕筠溪和慕筠竹使劲斗吧,等到她们两败俱伤,她就可以渔翁得利了。
陈秀扶着肚子担忧地看着慕筠溪,她虽然对慕筠竹的话很生气,却也知道这话是没错的。女儿还这么小,万一真的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可如何是好啊。
慕良翰冷冷地看着慕筠溪道:“你和秦王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王怎么说,准备何时订婚,何时迎娶?”
“女儿跟随秦王出京,不过是因为女儿曾经看过几本关于治河的书,秦王觉得带上女儿会有帮助罢了。碰巧泾河的情况是女儿曾经看过的,便为秦王献了几条方案,索性有些效用,倒是没白跑一趟。”慕筠溪轻描淡写地道:“至于婚事的问题,父亲就不必担心了,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并未怪罪,婚事不过是迟早的事。”
慕筠竹嗤笑道:“圣人的心思岂是你可以揣度的,皇上表面上没生气,说不定心里很生气呢。说不定皇上还会认为父亲教女不严,责备父亲,大姐可真是害人不浅。”
“事情并未发生,到底如何不是你说了算的。”慕筠溪反驳者慕筠竹,却是平静地看着慕良翰。
她说皇上没生气,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第一,她昏迷时,皇上留了她在宫里养伤,还特地安排了大总管江公公和心腹大宫女守着她,足见对她是重视的。
第二,她求见皇上要求出宫时,皇上的态度十分和蔼,给她的感觉有些像慈祥的长辈。当然这不排除她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但是皇上没有训斥她却是真的。
总结下来,皇上百分之八十是没有生气的,自己完全不需要担心。
慕筠竹刻薄地笑道:“等到事情发生就什么都晚了。”
她话音刚落,就有丫鬟跑进来道:“老爷,前门来了个公公,说尸里来的。”
“快请进来。”慕良翰立刻站起身道。
很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太监便走了进来,一脸高傲地道:“咱家是德妃娘娘身边的,来传德妃娘娘懿旨。慕氏筠溪,不修德言,实不堪为妇。慕尚书家风清正,本宫向来钦佩,望慕尚书不要让本宫失望。”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在暗示慕筠溪不配做她儿媳妇,让慕良翰赶紧家法处置了慕筠溪。
慕筠溪对这位德妃娘娘简直不知该如何言语才是,她到底是有多看不得宗政博延过得好?就连宗政博延有个喜欢的人,她都得赶紧想办法给除了。
慕良翰脸色十分难看,德妃只是个后宫嫔妃,管不到前朝的事。按理说他根本无需听德妃的话,但是德妃一向受宠,若是她在皇上耳边吹点枕边风,说不得自己就得倒霉。
慕良翰衡量了一下,一个前途未卜,说不定已经废了的女儿,对比自己的前途,自然是自己的前途重要。
“来人,把大带下去,明日送去家庙,陪伴青灯古佛,反省己身,以便洗去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