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你别还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我不收也不放。”尉真看清她手中拿着的东西,一双铁臂又将她箍得更紧。
“我、你……你找我?为什么?”花窨被他抱得动弹不得,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尉真稍早时还说不知该如何信她,气愤得无法与她待在同个空间里,他才刚撇下她,为何现在又要找她?
“钥匙还我,你想去哪里?除了我身爆你哪里都不去。”尉真完全没有回答花窨的问题,只顾说自己想说的。
“我……”听见尉真这么说,花窨所有的不安委屈感通通冲涌而上,本就泛酸的眼睫一眨,成串眼泪便落下来。
“我还能去哪里?我在这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连能找个工作的身分都没有,我想回作坊,也找不到莲池可以跳,而且,我不想回去……那里没有你,作坊没有你,大梁没有你,尉真……我不想回去……”
“我没要你赚也没准你赚你别回去什么鬼大梁鬼作坊,你休想撇下我。”
尉真蛮横地道。
“可我、我没有身分证……就算你信我,我在这里也什么都不是……为了你好,我……”
“你什么都是,我没让你赚你就不准赚没有什么为了我好,所以得离开我这种事。”
“尉真……”花窨被尉真抱着,心里越来越酸,眼泪也越掉越凶。
她就是知道尉真心软,所以才留信离开的啊。
知道尉真也会舍不得她,虽然她心中感到安慰,可是像现在这样在一起,难不成真要一辈子躲躲藏藏的吗?
“我没有身分证,我是说真的,我不是这里人啊,我不能嫁给你,也不能帮你生小孩……”花窨边掉泪,边喃喃重复着这一句。
这本就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她本就不是一个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这些日子以来,她得到的幸福与疼宠已经太多太多,她不能耽误他。
“你留下来,我会帮你想办法,你要身分证,我就会弄来身分证,你想嫁我,想生小孩通通都可以,只要你别赚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尉真,哪能这样的嘛……”花窨又想哭又想笑。
“你别哄我了,我知道不能这样的,台湾有台湾的规矩,哪是你随随便便说一句想帮我拿身分证就可以的?”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
“咳、咳咳!”尉真的话音被樊振宇刻意清喉咙的声音打断。
尉真和花窨抬眸,樊振宇夫妇便站在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
“尉学弟,我知道你身边还有很多之前误入歧途时留下来的遗毒人脉,但是就这么大刺刺在市长眼皮底下讨论伪造身分证的非法行为似乎不太恰当。”樊市长痛心疾首地道,才说完,又被佟海宁结结实实横了一眼。
吓!为什么樊市长和樊夫人也在这里?
他们瞧见她与尉真抱在一起多久了?又听得多少他们的谈话?
花窨颊面绯红,想从尉真怀中退开的动作又被尉真牢牢按回去。
“学长和夫人还没卓”尉真话音平稳地道,一双锐眸瞅着樊振宇夫妇,紧搂着花窨的力道仿佛怕谁抢了似的。
虽然他稍早前就已经向樊振宇和佟海宁解释过这太过玄妙的一切,他们夫妇也义不容辞地来帮忙找花窨,但现在仔细想想,当时找他们商量的确是有欠考虑,凭樊振宇的公务员身分,若是要将花窨当偷渡客或什么非法入境者办了也不是件难事。
“尉真,我们是因为担心你,所以多留了会儿。”佟海宁缓颊地说。
“振宇是开玩笑的,你们别放在心上。”
“是,好人都夫人在当。”樊振宇没好气地回,揉了揉佟海宁发心的举措却充满疼惜,接着又道:“刚才我跟海宁在车上商量过了,我们俩虽然对这些事情半信半疑,但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花的衣服跟首饰暂时由我们拿去监定,指纹也让我们拿去比对,若真是无法解释这些奇妙之处,花的身分这件事,我会找个适当的方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