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栋从衣袖中取出十两大银递过去。
“呵呵,吴妈妈,我和南宫公子到也无妨,这两位公子可是本少爷的贵客,可要是好生伺候着!”
这妇人眼力何其毒辣,一眼就认出四人中表面上南宫寻衣着打扮乃是富家公子,不过最令她看不透的是唐进。
“哎哟,四位公子里面请。”
妇人引着四人朝三楼走去,王栋也不隐瞒,直接说出了心意,想那花魁骆落出来招呼大家陪酒聊天。这妇人表现出一番十分为难的模样。王栋很知趣的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砸到妇人的脸上。这妇人见钱眼开,态度稍转,犹豫了下表示尽力去试试。
话说这花魁名叫骆落,芳年十四,那长的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过目前还是卖艺不卖身。不少达官贵人、富家子弟花高价买她初夜也不曾如愿。
唐进四人便在天字二号房等候,丫鬟奉来茶水果盘小心伺候着。不一会,妇人回报骆落姑娘在天字一号房,有贵客在那,不便离开离开,那贵客实在是得罪不起,还请几位公子多多包涵,稍待片刻。
王栋听了顿时就不干了,这江州弹丸之地还有啥贵客的?还实在得罪不起?到底是何方公子哥驾临江州了?
“是不是嫌银子少了?只是让她来弹个琴、说说话、陪陪酒而已,又不是要她接客,还这么不给面子么?”王栋又砸出一张五百的银票。
妇人笑嘻嘻的赔罪,不过拿银子的速度还是很惊人的,陪笑道:“不是摆架子,真的是贵客,轻易得罪不起的,等会让骆落为几位多唱几首小曲。”
王栋也只好忍了,不过到了江州他作为东道主,让三位朋友苦等,觉着自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王兄,等等又何妨,我们还是玩会斗地主吧。”
唐进说着叫南宫寻拿出扑克牌,四个人玩起来斗地主。妇人大喜,连连夸赞唐进大度转弯,同时又好奇这斗地主是啥新鲜的玩意?这骰子划拳她到是经常见,斗地主却还是闻所未闻。
于是,四人便无聊的玩起了斗地主。还别说,刚玩会的范林还玩的挺起劲,可是一届玩下来也有些不来烦了。毕竟玩牌没有玩女人有意思。
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来呢?
王栋皱了皱眉,朝月牙拱门的珠帘外喊道:“怎么还不来呀?”。
唐进耳朵动了动,笑道:“应该快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是她弹的第三首曲子了。现在应该在陪客人说话。”
“唐兄是如何知道的?”王栋好奇的问道。
唐进指了指耳朵,自然是听到的。南宫寻羡慕的说道:“先天境界真好,只要静心去听,很多东西都逃不过唐兄你的耳朵的。”
范林也是一脸嫉妒,可惜他又不怕吃苦,对功夫只能是眼馋而无福拥有了。
几人又聊了下武功,这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忽然,唐进眉头皱起,“不好,那边好像起了冲突了。”
“哪边?天字一号房?”王栋起身问道。
“嗯,我们去看看。”唐进提议道。
于是,四人出了天字二号房,朝天字一号房走去。这两间房相隔也不算很远,四人很快就走近了。
“啪!”
“咔!”
走近后四人清晰的听到一号房内的动静,似乎有人被掌嘴了,而且有茶盘摔碎的声音传出。
“碰!”
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被轰了出来。
“救命啊,快来人啊!”
这丫鬟嘴角溢血,但根本不惧,爬起来救呼救。附近巡视的护院武士很快赶过来。
“怎么啦,小翠?”一名中年护院扶起丫鬟问道。
“快进去搭救骆落姑娘,那人要用强!”丫鬟喘着气道。
两名护院正想进去一探究竟,被守在门口的两位持刀护卫拦住,“放肆,我们家公子的事也是你们能管的?”
那名中年护院道:“可是骆落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啊!”
“当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我呸!”
里面忽然走出一人,看起来好像是以为管家,对外面的护院和丫鬟道:“跟你们的老鸨说,骆落姑娘的初夜我们家公子买了,一万两够了吧?”
“哼,这不是银子的事?你当我们江州人没银子?上次花魁大赛,有人出家一万五千两替骆落姑娘赎身她都没答应,一万两?哼!”
这管事的倒是一愣,旋即笑道:“呵,没想到小地方还有些阔佬?好吧,那就一万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