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给搅没了,反而和颜悦色地,“妹妹请坐,姐姐这里没太多规矩,咱们既然坐在了一起,本就是缘分,自该和和睦睦才是。”
容昭道,“谢皇贵妃娘娘垂爱,嫔妾受宠若惊。”
皇贵妃道,“你是个好的,规矩很好,进了咱矛里,最怕的便是遇上不懂规矩的,不与她计较又怕她越发猖狂,与她计较又怕失了身份,真真是难做,幸好妹妹如此懂事,也难怪皇上会中意,咱们姐妹们和睦相处,让皇上没有后顾之忧,这才是我们为皇上的心呢!”
容昭笑道,“皇贵妃娘娘出身高贵,就是想的深看的远,嫔妾见识浅薄,真是惭愧。”
皇贵妃笑道,“妹妹谬赞了,这是我送妹妹的见面礼,妹妹莫嫌弃。”
皇贵妃送了容昭一支金丝芙蓉缠枝点翠簪,宝光流溢,不过于华贵,却也精巧动人,价值相当,容昭以目前的分位佩戴正好,显然皇贵妃并没有敷衍了事,也是考虑到她以贵人身份入宫没有多少额外首饰的现状。
皇贵妃和容昭你来我往,说的高兴,那罗昭仪就不痛快了,直接往属于自己的右侧位子上一坐,冷笑道,“我是看不出她身上有哪点儿守规矩的地方,说起来,你已经给皇贵妃娘娘请过安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们了。”
她左右一看,嘲笑道,“怎么严淑没来?一天到晚装模作样,该不是心里不舒服又作病了吧?”
随着她一起进来的那名柳眉大眼英气爽丽的宫装丽人已经在罗昭仪右侧坐下了,闻言抬眼皮看了贤妃一眼,也不做声。
贤妃坐在右侧,侧头看了罗昭仪一眼,轻柔婉转地道,“德妃昨晚不小心吹了凉风,今儿起来有些咳嗽,叫了太医,开了药,所以不得来,且她早就派人来与皇贵妃娘娘告病了。”
言下之意,别人可是守礼得很,病了也不忘禀告一声,是你来得晚了,是你不守宫规!
罗昭仪被噎了一下,狠狠瞪回去一眼,她一向看不大起贤妃,不过是武将家的庶女,就算竖公府出身的又怎么样?还不是只生了个赔钱的公主就无宠了,早晚撕下你那层虚伪的皮!
还有那个皇贵妃,若不是沾了皇上外家的身份,一个承恩公刘家,算得了什么,三代前不过是个泥腿子,哪像她,背后不仅有罗家,还有千年世家杨家,满宫里谁有她出身缚
鄙视别人的时候,她却忘了,她也不过是一介庶女罢了,而那杨家,却是她那早逝的嫡姐的外家,与她有什么关系?她自己的外家,甚至到她外祖父这一代,还是泥腿子,要不是生了个好女儿,攀上了贵人表哥,恐怕都还在土里刨食,哪有立场去看不起别人?
只是以她的性情,怎么会承认这些?当下转身冲容昭喝道,“你还不开始?难道要让本宫等你不成?好大的架子!”
容昭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也不知到底是谁的架子大,在皇贵妃娘娘面前自称本宫,果然是嚣张无极限!
“嫔妾见过贤妃娘娘!”容昭端端正正地向贤妃一福。
贤妃忙微笑着伸出手虚扶,“无须多礼,都是姐妹,以后妹妹若是无聊了,可以来翊坤宫看看姐姐。”
说着,贤妃从手腕上褪下一支通透碧绿、成色极好的手镯,“这是我常戴的,颜色很是衬妹妹的皮肤。”
容昭忙谢过,亲手接了下来,初次见面高位妃嫔给低位妃嫔见面礼是常例,况这镯子水头温润柔和,一看就是常戴之物,可见贤妃也是有心修好的。
给贤妃行过礼,容昭才转身面对罗昭仪,不卑不亢,仪态万方地福了下去。
“嫔妾见过罗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