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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不救?!他们两个老人家,没有子嗣,相依为命,他们、他们不该落得这个结果,你明明发现火灾,你可以救的!”她不懂,不能理解。
她爱他,所以一并喜欢他的母亲,可为何他没有用同样的心对待她爹娘?他不会不知道她有多得到爹娘!
明明来得及的,为什么不救?!
适意的吧,适意的吧!为什么?!
魏召荧一迳沉默。他所知道的,一旦说出口,只是再伤她一回罢了。
“还是我曾快人快语伤过你,所以你现在是加倍地还给我?”
“你说什么?”他微愕。
“大人,我现在懂了,我懂得失去的感受了!”她曾经云淡风轻地劝他释怀,可痛失至亲,岂是这般容易忙怀?“我已经懂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我的爹娘还给我?!”
魏召荧狠揽浓眉,任由她在怀里哭喊拉扯,直到她倦了累了,倒在他的怀里。
“大人。”八贤单膝跪在他身旁。“艾姑娘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这种结果,失去理智罢了,大人别放在心上。”
魏召荧垂眼,轻抚着她的发,看向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茅屋。
如此结果,他压根不疼惜,只是艾然的伤悲却是他无力负荷的。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认为总好过被她发现,她的义父母为了钱欲置她于死地。
喉咙好痛,眼睛好涩。艾然缓缓地张开眼,熟悉的床顶,让她一眼就认出这里是魏府。但眼一张开,泪水又马上淌落。
痛像是镂在体内深处,只在哭累入睡后短暂遗忘,一旦张开双眼,又那般鲜明地拉扯着她的心。
原来,失去竟是如此的痛,哪怕只有几个月的感情,一旦认定了,就是她的亲人、她的爹娘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昨晚的大火仿佛还在她胸口蔓延,烧得她难蕃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大人竟然……她突然一顿,想起昨晚对他的指责。
翻坐起身,她用力地抹去泪水。
不对,昨晚是在迁怒,对大人而言太不公平了,她必须向他道歉才行。
想了想,她起身外出。
天色看起来接近中午,艳阳好刺眼,而门外竟有屯兵守着,她不禁愣了下。
“大人有令,艾姑娘不得外出。”屯兵如是表示。
“大人在哪?”
“中庭的凉亭内。”
“我要找他。”说着,迳自往前走去。
除了跟他道歉外,她还要把事情问清楚。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为何要派人守在她门外?
“可是……”
“你们可以跟着我。”
闻言,两名屯兵对看一眼,快步跟上。
艾然循着小径走去,林木扶疏间,可见凉亭内坐着几个人,不知道在谈论什么,传来断续又刻意压低的嗓音。
“你没设法吗?”
“我根本就没必要救他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有意迎艾姑娘为妻,岂能对她的父母见死不救?”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