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杨伊云看了看虎子,“你和儿子睡在一起。”说着,自己把厚被子卷住身子,在靠近炕头的地方躺下了。
虽然屋子有些冷,几个人还是醒得很晚,毕竟昨天折腾了一夜。杨伊云醒来时,煦暖的阳光从窗子射进来,晃得杨伊云眼前红光闪闪。她听到张友达正在和虎锁读书。两个人对警世恒言中的句子,一句一句非常好听。张友达习惯了每天都教儿子读书,十分热切地帮孩子准备书包。
几个人来辞行,一点也看不出什么不合适,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师妹,我们要走了。”林旭一手把着门,一手摸着自己缠着布条的头。一只脚是悬在空中的,可见,他对告别非常重视,由伙计搀扶,带病前来告别。“昨天,你还叫妹夫还和小侄给我们送被子……”
“这没有什么”张友达应道,“只不过我们应该尽地主之谊怎么也应该吃了饭再走吧。”
“妹夫不用客气,”林旭将话锋一转,“不过,我非常喜欢这河边的帐篷,如果不见外,我的病好了以后,我想登门致谢,想必有时候带家人来这钓鱼。”
“哎,”杨伊云知道自己把人带到这里已经是十分麻烦了,再让他们来,让张老太太知道真是不得了。想告诉林旭说,他不是你妹夫,是我表哥,你们最好不要来,但孩子分明管他叫爹,管自己叫妈,一时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欢迎,欢迎!”张友达知道杨伊云的苦处,“我们都是乡亲,像林兄知书过理的乡人,我们宝塔镇很低少,能够一起谈论一些文章更是人生一大快事。古人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亲不亲,家乡人嘛!所以,致谢倒可不必,不过要是喜欢交我这个朋友,我随时欢迎!”
“如果我们也在这么美丽的河边搭一个帐篷,那将是多么美的事情。”林旭非常向往在河边的生活,“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如果是月圆的时候,在河边饮酒赏月,怀念亲人,那是人生何等快事!”
“我们祖上买下这片河边的地面时,已经几百年了,据我爷爷说,这上面曾经有一座桥,这是一片大花园,在桥上走,下边是十里荷花,不逊于柳三变的江南水乡。后来发水后,花园被淹,桥被冲毁,由于河面太宽,慢慢地就再没有建桥了。”
“这座房子虽然是所别墅,但地基挖得很深,盖得这么结实,不知是为什么?”
张友达愣了一下,他正要说话,杨伊云在一边开口了:“别站在那说话,快快进屋!”她刚刚从尴尬中缓过神来。
“不用了,”林旭推脱着,“我们正想要走了,我本来就生病,今天还要去庙上,我想尽快回家,家里人惦念。”
张友达似乎想好了如何回答,让杨伊云一搅,也忘记了,忙送客,走出了门。他故意假装不小心撞了一下林旭的拐杖,林旭险些跌倒。他伸手扶住了林旭,另两个伙计一下子也都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