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不知道能不能前行,我们需要商量一下。”两个日本人走了。妙慧和杨伊云在一起说些家常。妙云师父想起了什么,他说,你已经不在张家,你能把这些人领到哪里去呢?”
“我在河边有一处钓鱼和划船时用来歇息的,是张友达修的,张家人白天有可能来玩,但下午就没人了,现在是钓鱼的季节,设施非常全,可以供他们住一晚。
妙云小声说,”这伙人其实很危险,你看个子销矮的那个,动作趋而惊动,目光出自耳侧,是一个凶狠而好算计的人,高一点的沉静而动意奔涌,若睡而无欲无求,心事深不可测,你把他们领回去,一定要加小心。”
“我知道,如果他们有所图谋,所以避免节外生枝,”杨伊云非常有把握地说,“他们不会做什么让我为难事情,况且我有赶车的伙计,他武艺不错。”
“是被恶狗追着报仇的那个?”
“是的,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那条狗呢?”
“现在还在张家,现在可老实了,满堂还给他安了条木头腿。”
妙慧本来是不问凡间事情的,跟杨伊云竟然谈论了许多俗事。因为当时想出家的时候,是妙慧从空门挽救了她,所以她对妙慧十分感激,两个人无话不谈。
杨伊云让妙慧算一下自己今年怎么样。妙慧掐指算来,说,你万事多加小心,好在有惊无险。你的朋友会给你许多麻烦,你应该区分一下哪些是应该交的朋友。杨伊云想起中午的素斋,“其中的豆腐是你们自己做的?”
“不是,是豆腐王送的。”
“你们不时有不少人在这里吃饭,你们的粮食和菜是买的?”
“不是,我们有几个俗家弟子,他们时常来这是城照顾。”
杨伊云知道,妙慧是得道高僧,许多镇有头有脸的人家做个法事,常常请她,每次都不少施舍,妙慧不分贫富贵贱,一视同仁,所以镇民能给什么送什么。无论金银钱币,还是水米衣被,还都可以维持生活。杨伊云就想起了虎锁,她记住了,她回家要告诉他多对这寺庙里外照应。应该让这孩子谅播善心,以后也来这里送些东西。
杨伊云找到了董原林,她说,你去过张家河边钓鱼的房子吗?我那有船,现在你去帮我送个人去那,如果你愿意钓鱼,还可以玩玩。但董原林尚未成家,这样不回家是不行的。所以,董原林忙说:“谢谢少奶奶。”回头想到杨伊云已经是自己的三婶,不觉得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儿,两个日本人扶来一个人,他的一条腿受伤了,头上缠满了布条,只露眼睛,已经无法看清他的面目了。不过这个人的身体体态比较端庄,面部上方下圆的轮廓已经显现了,是那种大众脸庞,甚至她觉得自己见过这个人。杨伊云想起了两个人谈论的那条狗,不觉得失声笑了。
那个被笑的伤员觉得是笑他,便开口解释:“我习惯做运动,不知咋地,让狼给撵吧,不幸从山顶骨碌了下来。如今蹇涩